当你看不清环的时候,说明天空中布满尘埃。
即使再小的颗粒,只要聚拢集结,并且整齐划一朝着同样的方向前进,那么必然会形成无法阻挡的风暴。
破风而行者有之,顺势而动者有之,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们都面临相同的问题——风暴是否会如预期那般“顺则顺、逆则逆”。
很遗憾,飓风终究会形成无数个难以先知的龙卷,让自以为是的掌控者无所适从。
激战之地的黄沙漫天,看似波澜壮阔,可只在一定的范围内活动,而且一旦无风,很难形成气候。兔哥推开车窗,他的mp3播放着轻缓的歌曲,与之风来,感受着没有沙硕困扰的燥热空气。
来回于大地伤痕的大巴车共有四班,早晚平均,送行旅客。途经商道的三处检查点,都在冥府可控制范围内,再向荒漠中深入便不能设卡。
一般来说,来往的居民很少,只有少部分猎奇心极重的灵体会到大地伤痕做物品交易,也单单仅限于峡谷入口处的集市,不得进入谷内,除非有长老亲发的“铜制通行牌”。
三处哨卡对于居民的审核十分严格,而对于原住民的审核只停留在核对身份上,有时候甚至连身份都不核对。隔着车厢敲敲车窗,把居民叫下来,在“定检车”前扫描灵体,经过细致盘问,才会放行,如果是现役摆渡人,还得加盖印章。
兔哥认为,完全就是多余。通往大地伤痕的“好路”的确只有商道,但“路径”很多,真有二心的人不会乖乖选择直线。百周以前,设卡的人员还是鬼差,可现在都换成了连枪栓都要拉半天的临时工。
这些从摆渡人退休下来的“再就业者”,可是怠惰的很啊。
大巴车纵然有6只轮胎,也免不了一路颠簸,比起反重力能够悬浮在地面以上的“环声制造”来讲,原住民的产品可是相当落后。
兔哥也曾为这事窝火,明明匠师族人是能够发明足以媲美环中世界任何科技的产品,偏偏不愿意尝试,美其名曰“古老一些更贴合我们的生活”,在兔哥看来完全是原住民被淘汰的“直接理由”。
司机踩下刹车,终点站到了。
迎接他的人早就候着了。两人摘下兜帽,走到兔哥面前,老鼠人形的原住民见兔哥没有携带行囊,便猜出他不会久留,可能朝到夕走,心中略有不快却还是礼貌道:“巴洛,等你多时了。”
兔哥当蛇头那阵子,两位联络人的脸都在兜帽之下,虽然鼠鼻突兀,自然记得,但也不敢冒认,便问:“你们是”
“呵,太过戒备了,这里可是大地伤痕。”老鼠转头对后面那名同种笑了下,继续对兔哥说明:“我是柯林比,他是柯林立,是我们。”
“不好意思,出门在外多留心是习惯。”兔哥欠身,算是招呼。
“‘在外’吗……”柯林比摇摇头,道:“我们还希望你把这里当家。”
“原住民的家是整个城府。”兔哥接上话,抛出反问:“你们认为呢”
云淡风轻的提问,却是火药味十足。柯林比知道兔哥一直不肯承认偏安一隅总想制造事端的大地伤痕,对于同族中的激进者,他相当鄙视。“当然,整个城府世界。”
兔哥见对方和颜悦色,也不好继续延伸话题。他觉得激进派若是真干了某些事实到也说得过去,可惜他们什么都不做,连武斗的血性都没有,这就很难理解了,真的是“激进派”或许,暗地里成就了不少勾当吧,“两位请引路。”
大地伤痕比之温泉街实在大太多了,无论是谷深还是谷长,都不可同日而语。从空中看去,窄宽不一,蜿蜒如蛇,部分地方分段下沉,如同梯田,而另一些则是垂直悬崖,无落脚之地。
兔哥在柯林兄弟的带领下进入谷口,乘上轻轨交通,向着谷心走去。
他已经太久没有回来这里了,对于此番景象除了震惊以外,没有更好的形容词,如果有,那只能是“恐怖如斯”。
木质建筑被镶上金属,扣在谷壁之上,道路横插竖穿,将整个空间分割的支离破碎。植被繁茂、公园纵横,一处街道并行另一处街道,一栋公寓大楼孕育出另一栋公寓大楼。
网球场、篮球场、橄榄球场,就连格斗竞技场都在露天环境之中,基本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