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茶茶是“破风而来”并不为过。大幅度提升后的身体机能使她举起罪割毫不费力,加之完美收束,此时的茶茶不累、不倦、不疲,双脚只是稍稍用力就能跳出三四米的距离。
不到五步,就冲到了布里克面前。茶茶惯用右手,倒握锤鳍,左手在前压住长柄,右手在后施力横推,罪割画圆,刃鳍在前,朝着对方拦腰一击。
“反了。”布里克不动分毫,轻松迎下。锤鳍的威力延伸开去,抛出的气浪平地而起,化成月牙,将墙上的玻璃吹成粉屑,“锤鳍虽然形异,但归根结底是长柄金瓜。”
“什么瓜”茶茶用力想要拉回罪割,却被玉碎卡住鳍刃动弹不得。
布里克无奈的摇摇头,换了一种茶茶听得懂的解释:“长柄锤,重点是锤,刃鳍不过辅助,你本末倒置了。”说罢,他把枪身一甩,拉着茶茶近身后再一推,力道刚好,不轻不重,暂时分开了两人的距离,“用另一面。”
茶茶也不客气,旋转长柄,以镶钉一面为主,刃鳍为次,再度向布里克发动攻击。
“动作太单调了。”布里克面对茶茶砸下的巨锤,只是轻轻一个侧身,左手的玉碎从背后换到右手刺出。
“啊!”茶茶闭眼,只觉得方才那道寒光就在脖子下面。?“睁开眼,看着你的敌人。”布里克点到为止,收回枪,挑起锤鳍。
茶茶右手随着锤头升高不自觉的滑到了和左手持平的位置,朝天举着柄尾退了几步,一时竟然找不到平衡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锤鳍自由选择下坠方向,“轰”一声砸到了地面,“它太长了!”茶茶待锤鳍落定,才伸出右手,和左手一前一后配合着重新举起锤鳍,对着布里克。
“它头重脚轻,施力容易收力难,你的每一步都要想好了再攻击,否则盲目挥舞必定留下破绽。”布里克慢条斯理的朝着茶茶走去,“还有,要么横握,要么像刚才攻击时那样倒握,千万不要把锤头对着别人。”
“为什么”茶茶随口那么一问,她的心里早已准备好了第二次攻击。
布里克哪能给她机会,抬脚就把锤鳍踩了下去,“这就是原因。”
茶茶明白了,“头重脚轻”使得锤头只要被对方压制,就要花费几倍的力气才能摆脱,虽然威力巨大,但破绽也不小,“放开,气死我了!”茶茶使劲浑身力气试着将锤鳍举起来。
布里克哼一声抬脚。
茶茶重蹈覆辙,举着柄尾后退,就像仪仗队里举纛的可怜小兵。
一旁的木熙看着茶茶丑态百出,实在忍不住笑了,“茶茶,松开手,罪割就落下来了!”
“对啊!”茶茶开窍,在锤鳍与自身垂直的那一霎那,放松手掌。“嗖”,她感受着锤柄移动的摩擦,待到合适之后,紧紧握住。迈出左腿,后撤右腿,柄尾在前,锤头在后,茶茶已经找到了一些感觉,“人呢”茶茶的注意力从锤鳍上移开,才发现布里克不见了。
“你后面。”布里克的声音冷冷传来。
茶茶慌张转身,闭着眼睛挥动锤鳍,却什么也没打着。
“不要闭眼睛!”布里克的声音似乎有些距离。
“你躲闪那么快,怎么打得到你!”茶茶冲着器材堆里的布里克发出抱怨。
“我刚才根本就不在你身后。”布里克用玉碎挑起杠铃片,在枪尖转着:“要预判敌人的行动,找不到目标时更要冷静,还有,把你的眼睛睁大点,不要让对方离开你的视线,不要盯着罪割,它是什么状态,你得凭借手与心去感受。”
茶茶又想回头看看锤鳍是不是刃在后钉在前,还好忍住了。
“试着挡下来。”布里克挥动玉碎,连续跳飞四只杠铃片,那大小不一的铁柄就像暗器向着茶茶射去。
茶茶见状,赶紧挥舞锤鳍,利用利刃掀起的巨浪弹飞了杠铃片,可谁晓得四只不过是前戏,后面又跟着射出五、六。慌张的她抡起罪割,胡乱划着,眼睛又因为紧张害怕而闭了起来。
“看清楚!”布里克大喊。
茶茶猛然睁开双眼,强行冷静,看准时机挥了一锤,击碎了其中一只,“太好了!”茶茶兴奋的想要接着打掉后面几个,却发现收回锤头根本来不及,“呀!”索性捂着头蹲下了。
看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