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儿子的安慰,曾伯点点头,却叹道:“神火教行事历来说到做到,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选择了,却不好累到这位小兄弟……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邹兑虽然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但也许是记忆使然的缘故,不知道怎么的就脱口而出道:“曾伯,你就叫我邹兑吧。”
曾伯点了点头。
这时,大牛向邹兑郑重说道:“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和炎魔拼了,不是那炎魔的杀手死亡,就是曾家村的人被杀光。炎魔的神火教杀人回收炎魔令时有个规定,要杀人的地方只要划上血火线,里面的人就可进不可出。现在这血火线尚未划定,你不是村中的人,没接到炎魔令,还可以走出去。”
邹兑道:“村里的人真的就逃跑不了吗”
大牛还未回答,就听到曾伯背后的虹彩痛哭出了声。曾伯也努力忍住自己的情绪,说道:“曾家村里的人……都是逃不了的……”
长长叹了一声,曾伯双眼无神,仿佛在在自言自语:“大约三天前,村里的人都接到了这炎魔令。大家知道神火教的可怕,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害怕了,大都带着自己的妻子逃出了村子。我们这些老人和孩子因为体弱,只能呆在村子里。这村子里本来有一百多口人,那天就有大半的人一齐向村外逃去。但……谁又能预料到这神火教的人竟然比想象的更可怕!更残忍!唉……第二天,那逃出去的人的尸体一具一具的都摆在了村口……我和村里的其他人只能是匆匆把他们埋葬了……”
邹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村里几乎没有什么年轻人,但他心中是如此平静,似乎是已经见得多了,对这些生命的逝去没多少感觉。
大牛看了邹兑一会,冷冷的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冷漠,听我们讲完了炎魔的恐怖,却无半点惧色!莫非你真的连自己生命都不关心”
邹兑苦笑一声:“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为什么活着,但我以前似乎经历过更可怕的事情,甚至可能已经体验过死亡,所以这些对我来说真的没那么可怕……”
大牛、曾伯、虹彩听了邹兑的回答都是一惊,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会,大牛道:“不管怎么样,即使你不怕死也请离开曾家庄!何况你手无缚鸡之力,留下也是拖累,还是赶快走吧!”
邹兑见大牛面色凝重,知道大牛是认真的,点点头:“也罢,多谢你们的照顾了。”说着起身下了床,迈步就朝屋外走去。
却才跨出一步,邹兑脚下忽然一软,倒在了地上。大牛扶起邹兑道:“你怎么了”
邹兑却已经昏迷过去。虹彩上前来看了看,说道:“他是饿得晕过去了。”
曾伯叹了口气,说道:“就让他住一晚吧,估计他明天还能出去的。”
三人于是又把邹兑抬回了床上。
邹兑再次醒过来之后,吃了一点食物,人就恢复了大半,傍晚时分,他已经恢复了气力,于是下了床。
隐隐的,邹兑能听到外面一些声音,从窗户也能看到街道上有好多人在散步聊天,并无白天那种冷清景象。他一时不解,想出去看看。
走出屋子时,邹兑看到了虹彩与蕊儿正在院子里嬉闹,不禁奇怪地问道:“虹姑娘,现在大家似乎不怎么害怕了”
虹彩看到是邹兑,微微一笑,正欲回答,却听蕊儿奶声奶气地抢先说道:“因为我哥哥回来了。”
邹兑不解,问道:“你哥哥是……”
虹彩笑道:“就是大牛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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