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脸疑惑的问丈夫:“那你有什么考虑呢,我也觉得玉儿跟鸣儿蛮合适的。跟他宗叔不是亲上加亲两全其美”
雷一诺道:“非要结亲家呢,我雷家都是练武的粗人,要是攀上宗家这样有文化底蕴和教养的人家,岂不是珠联璧合两全其美。不过要是孩子性情不投的话,今后过日子就是舌头碰着牙,鸡飞狗跳的。要说般配的,我倒是觉得玉儿跟默儿合适,年龄、志趣都能搭伙在一起。鸣儿的事儿呢,前段日子我跟巫大人也都说了个七七八八,他家大小姐也是二十多没出阁,咱们家是老小子,巫大人家的大闺女,这才是鸾凤和鸣嘛。虽然可能会有人说我老雷家高攀官宦人家,可是这事也是巫大人主动提出来的,就这么定了!大先生,有劳你合下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没问题的话就下聘礼定日子吧,尽快把这桩大事办了!”
雷夫人道:“既是如此,那就按照老雷的意思办吧。”宗启文一听,心里稍微有些安慰,点头答应。
这时候,窗户外面站着一个人,他转身离去,伤心欲绝。
他像一直脱缰的野马一路狂奔到洛溪禅院。
玉儿!这回我是彻底失去了你,一辈子!
默默爱着你这么多年,每天夜里做梦都是能跟你白头偕老!云桥来了这里,你心里有了他我无比吃醋和嫉妒,心痛和纠结,但我并未认输。
我雷鸣自认为自己是世界韧劲毅力最强的人,不到最后时刻我是不会接受失败的。
人强强不过命啊,父母之命,媒妁之约,这也是我的宿命。别了,我对你的痴心的爱!别了,心爱的人!
雷鸣情绪失控,他双拳出击,那棵百年的菩提树叶子纷纷落下。
双拳指关节鲜血直流,内心的撕裂令他早已麻木。
他的手已经没了力气,失去了直觉,泪水伴随着鲜血洒在菩提树下。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他双膝垂落到在地上,伤心痛哭。
这么多年亲友和镖局的相与商户,甚至东关那个有名的媒婆也是踏破门槛,说亲保媒。
雷鸣一直以各种理由挑三拣四,不是说自己走镖在外,就是对对方吹毛求疵,就这样一直拖了下来,本想着自己的坚守会换来自己缘分的转机,不料还是逃脱不了命运的裁决。
之后的几天里,雷鸣如同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本来就沉默寡言的人,越发是个闷葫芦。
宗先生全权代表雷家,领着柳云桥和乌子虚、春来里外张罗婚事。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和挣扎,雷鸣还是找到了宗若璞,算是一种告别和了断。
雷鸣四兄妹和宗若璞五个人可谓是青梅竹马,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
雷鸣诚实稳健,雷响幽默滑稽,雷雨活泼可爱又带有几分狡黠,宗若璞从小就端庄得体,又十分机灵。后来雷默长大了,雷默是他们中最为调皮捣蛋的。
雷鸣为人处世的原则就是听父亲的话,雷响因为自己是捡来的孩子,他的原则就是让兄弟姐妹们高兴。
小时候兄妹几个最爱玩的游戏只有两个。第一个就是抓土匪,第二个就是接新娘子。
每次扮演镖局出镖,雷鸣就是当仁不让的大镖头,雷响和雷默轮番扮演劫匪和水贼,宗若璞却是贴上了胡子拿着算盘扮演他父亲—大先生的角色。
雷雨总是扮演趟子手、镖师和劫匪之间自由的切换,随她的心情,甚至还客串一下府衙的老爷审判劫匪,最后开刀问斩。
总之,几个人足足变着花样玩了好几年,乐此不疲。
再后来,雷家的世家子弟巫氏兄妹也加入其中,郭权偶尔会把乡下的郭盖带到镖局住一段时间,从小成千上万次学着父亲和镖师们的样子走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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