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她感到一些紧张。西门乘风听完她的解释,没有吭气。
“装潢,添置家什,搞个关系排场,那能花几个银子。在我闭关之前,每个月还都有进账收入,何至于短短几个月时间就连镖师伙计的饷银都能欠两个月,账上只剩下那么几个大子,我在几大票号的银子也搭了进去合着你们一群败家子!”西门乘风怒斥西门夫人和尤大先生,他们都惭愧低下了脑袋。
“说,在外面放了多少!得了多少好处”西门乘风沉默了一会,突然大手一拍怒喝一声,梁上燕窝里的燕子被震的展翅高飞,惊慌振翅。
西门夫人和尤大先生同时大惊失色,西门夫人不敢看他的脸,低声说道:“五,五万两。”
“到底多少”西门乘风追问道。
“十,十五,十万两。”西门夫人有些心虚,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对后果负责!”
西门夫人赶紧跪在了地上:“老爷,你绕了我把,看在我对你忠心不二,一心服侍你的份上,我也是见钱眼开财迷心窍啊。这个钱不是我一个人干的,一共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我都是被那个臭靴子给忽悠了一时糊涂才这么干的,老爷绕命啊!“
这时候,尤大先生也噗通一声跪倒地上,连连求饶。
“你们两个混帐东西!狼狈为奸,毁我百年基业啊!”西门乘风气的浑身发抖,痛心疾首。西门落烟看到父亲满头的白发,垂头丧气的样子越发显得苍老和无助,瞬间觉得父亲如此熟悉而又陌生,她拉住了父亲的手,希望给予父亲一丝安慰。
西门乘风轻声说道:“丫头,你和大先生在门口等一会,我和你三娘单独说会儿话。”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空气在此刻凝固,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西门乘风讲述了自己这十几年来藏在心底的话:“十几年前,我看你深陷火坑,那老鸨子对你刻薄寡恩,我不惜重金将你赎出。
本只想救你于水火有个正经盼头,你感恩戴德,不嫌弃我这糟老头子,成了百年之好。
这十几年来,虽说不上伉俪情深、举案齐眉,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也都过来了,也算是不离不弃,风雨同舟。
起先两年,你可真是贤良淑德,后来却越来越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锦衣玉食和养尊处优,都不能满足你的欲望和野心,你一心要掌控钱财,掌控我,甚至整个西门镖局都被你装进了野心。
起先,传出你和大先生不干不净,甚至,甚至外面还风传风雨说你和浩公不伦苟且之事,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西门乘风的声音很低,然而语气中的抱怨、责备、不满情绪却是显而易见的,令西门老夫人不寒而栗。
“静蕥,不是我说你,若是你觉得嫁到我西门家委屈了你,或者我西门乘风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的,你就说出来,你不能害我吧,也不能害了孩子,再不济你也是他,他的母,母亲吧!”
欧静蕥,正是西门夫人的名字,这么多年几乎是第一次听到丈夫这样称呼自己。
很多年来,她的角色和身份变成了西门夫人,欧静蕥这个名字她自己估计都忘了。
忽然,欧静蕥站了起来,指着西门乘风反驳道:“西门乘风,我是嫁给你了嘛十几年来,你有没有让我做一回你的女人?十几年来,你就知道修道练功,什么时候碰过我一根指头看看,我这模样不好还是身段不好,我这样的女人该守活寡吗你不如把我放回去,我就是被天南海北的男人糟蹋,也风流快活,比在你这华堂丽宅当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寡妇强!”
她一边反驳一边还将自己的脸蛋、大腿和屁股拍的啪啪作响,一方平日里温柔娴熟的风范。
“是,我承认,我把你儿子睡了,怎么啦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西门乘风要是真的爱我,干脆别让我做你有名无实的老板娘,我倒乐意做你儿媳妇,再给老西门家生个一男半女的,也不亏了你这多年白宠爱我一场,让这百年基业后继有人呀!”
“是啊,没错!我是从柜上支了一百五十万白银,放印子钱(放高利贷)了,可是天地良心,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儿子西门毅,为了西门镖局,我可没得一分利,没置办过半根丝、一件纱!今儿你倒好,出来了就要给我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