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
“他二叔,您给我讲实话,你大哥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
“脉位浮沉,脉形洪细,舌苔暗紫,病邪深重,元气衰竭。皆因劳心劳力,过劳所致也。”
雷夫人虽然不通医术,但是这些敏感的词汇她还是听的分外明白。
“啊,您的意思当家的病得很重,可有性命之忧”
“雷兄一向自恃武艺高强,对于平常小疾也不曾重视,加之常年走镖,餐风露宿,早已积劳成疾,病入膏肓,一旦发病怕是来日无多啊。”
雷夫人一听大惊失色,她脸色变得煞白,惊慌的问:“啊,怎么会这样。我看他平时壮的像头牛,吃饭也很香,睡觉只后背一挨着床板就打呼噜,他怎么会突然就不行了呢。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慕神医,大兄弟,你一定想想法子救救他的命,能续多久就是多久,我可是不惜一切代价。”说着,她给慕神医跪下了。
慕洪赶紧扶起了雷夫人:“使不得使不得,嫂子心情慕洪万分理解。只是人命由天啊,天数已定,即使华佗在世也回填无力。只有一个法子了,我这里还有几颗千年老参,足以续命三月,若是雷兄造化大福气大,尚可维续半年。半年之后,料理后事吧。”
说到这里,慕神医有些伤感,神情黯然。
雷夫人泪流满面,慕神医没了法子,等于宣判死刑。
这普天之下也难找到救命良药良医了,天不假年,这苦命的老头子难道就这样撒手离我而去吗。
她擦干了眼泪,不再哭泣,缓了缓情绪,冷静的说道:“神医,咱们都是几十年老友,亲如一家。你的话我信。眼下只能如此,就按神医吩咐照办,这千年老参定是稀贵之物,想必是神医尽平生收藏的至宝,老雷本是一介武夫,不是千金之躯,实在是消受不起。”
慕神医叹了口气道:“嫂夫人此言差矣,所谓物尽其用。世上再好的药材,倘若不能治病救人便是闲草废物。雷兄此番两次深入虎穴救出贤侄一干人等,九死一生,五劳七伤,虚损瘦弱血脱脉微,病危气弱,唯有这千年老参方能补气回阳,安精神、定魂魄,起死回生。只是雷兄天命劫数,只怕阳寿不过半年,多则一年。嫂夫人要做最坏的打算。”
雷夫人无可奈何又感恩不尽,鞠躬致谢道:“神医恩德,没齿难忘。雷家全家都不会忘记神医。”
慕洪手中浮尘一挥,搭在臂弯之间,摇了摇头道:“事已至此,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人参、甘草、白术、干姜各三两煎汤服下,快安排人熬制汤药吧。明日午时可醒来,若还是昏迷,再行更换方剂。”
镖局上下笼罩这紧张的气氛,伙计们忙活着煎药,雷鸣等人惊慌失措心里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镖师们甚至议论纷纷,担心总镖头生死安危。
今夜无眠。
柳云桥异常镇定,他安抚好雷家三兄妹,监督伙计们熬制汤药,然后快速遣散了后院扎堆议论的镖师。
柳云桥抱拳,对各位镖师、伙计说道:“诸位兄弟们,适才慕神医已经诊断并开了方剂,总镖头武艺高强身强体壮,只是劳累过度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各位不必记挂,一切如常。不要议论猜疑,更不要对外胡乱散布不准确消息。好了,天色已晚,都回去歇息吧。”
众镖师见是柳少侠,便不再言语,都纷纷回到后院自己的房间歇息无话。
杜浪领着伙计春来,麻利熬好汤药,雷雨和母亲的配合服侍下,喂了一小碗参汤。慕神医安排雷鸣、雷默前后半夜轮流值守,柳云桥和乌子虚、杜浪主动要求陪夜,二人一班直守到翌日晌午时分。
天亮之后,雷默又喂了一次汤药。到了晌午,几乎全镖局的人都很期待雷一诺的安危。
遗憾的是,雷一诺依然双目紧闭,气息微弱,沉睡不醒。
慕神医并不惊慌,他再次把脉,看舌苔,翻眼皮。布袋子里掏出了一套银针,第一组针取水沟百会合谷内关足三里太冲涌泉,第二组针取水沟百会十二井十宣气海关元神阙等七大穴位,一共十四大穴位交替针灸。又在方剂上增加了几位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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