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性格直爽,快人快语。
“响儿!又胡说”雷一诺白了雷响一眼。
这时候,雷鸣问了一句:“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在下柳云桥,年方二十四”。
宗启文先生问道:“听先生口音,祖上可是两湖一带”
柳云桥道:“正是!在下祖居徽州新安江,历代经商读书。跟随家父到汉口经商,半途遇见贼匪劫财,虽然我自幼跟随家母学得些粗拳笨脚。拼死抵抗,奈何寡不敌众,家父家母被强人所杀。我独自一人一路逃命,被仇人追杀打入江中,在江中飘流三天三夜,喝水吃草苟延残喘,幸亏少镖头仗义相救,慕神医妙手回春,方得以捡回性命。”
柳云桥回忆起了这番突变经历,内心翻江倒海。
满屋子人听了柳云桥讲述的遭遇,无不为之动容。
站在一旁的一位姑娘听完他的遭遇,不禁伤感流泪,她就是宗启文的女儿宗若璞。
“原来是武林同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令尊令堂不幸遇害,还望少侠节哀顺变!”慕神医拱手安慰他。
“哥哥不必悲伤,以后这就是你的家。”雷镖头的义子雷响看似粗俗,安慰他的话语却十分温暖。
“多谢慕神医、雷兄弟!”柳云桥的心里一丝温暖,他看到雷响友好的笑脸,也朝他微微一笑。
原来雷响身世凄苦,黄河涝灾致其家破人亡,无家可归。
八岁的他跟随逃荒大军至洛阳沿街乞丐。
仁慈善良的雷一诺收养了小雷响,并传授武功。
年近三十的他为人豪爽,性子憨直,吃苦耐劳,成为雷鸣的好兄弟好帮手。
尽管雷氏夫妇对他视为己出,但雷响内心深处一直藏着孤独和自卑。
遇到同样身世凄苦的柳云桥,自然产生一种亲近感。
当日中午雷家摆了筵席,雷一诺向柳云桥介绍了镖局上下几十口人,他发现东方镖局上下团结和谐,亲如一家。
筵席散去,柳云桥一个人回到洛溪禅院,落寞和孤寂。
这次劫后余生,他一直缓不过神来,面对人生的巨大变故,一时难以适应。
只身流落他乡,人生地不熟。他隐忍苦闷和辛酸,沉默寡言,足不出户。
雷一诺是佛家弟子,东方镖局并没有开设在繁华的街道,而是在洛河之畔,后院除了演武场,还修了一座大大的禅院。
雷一诺求师父赐了名字和墨宝——洛溪禅院。
那禅院清幽清净,建筑和园林景观极简朴素和空灵。
正好,寂寥的禅院正适合天涯孤旅的柳云桥,云寒雨冷,禅心佛性。
他保持军旅生涯规律的作息习惯,每日天不亮就起床练功,接着读书写字饮茶。经史子集,兵书策论,无不涉猎。
母亲教的武功心法,从五岁救开始练习,每日念着那首口诀: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与八为足,五为腹心,纵横数之,皆一十五。
然而,直到现在快二十年了,口诀的内涵他竟不能理解透彻。
忽然有些困乏了,半躺在椅子上迷迷糊糊沉沉睡去,手里攥着那块美玉和紫蝴蝶香囊,逐渐进入了梦乡。
梦中景致缥缈虚空,如梦如幻。四面仙山,云雾缭绕,烟柳画桥,风帘翠幕。
忽听见一声骏马嘶鸣,穿云透雾,宛自天籁,一匹白马踏云行空而至。马儿通身雪白,背生双翼,风神潇洒,仪态端庄。
再仔细一看,天马背上坐着一个人,那是一个风韵优雅的妇人。柳云桥定睛一看,喊了一声:“娘!,小白!”
他无比激动,张开双臂,准备迎接娘和天马。可是正当他要接近天马之时,天马驮着娘一阵风一样疾速而过,风驰电掣一骑绝尘,消失在一片云彩之中。
“虹儿!救我!”娘回头凝望,发出一声惊恐的哭喊声,划破长空,震撼他的内心。
“娘,娘,小白,小白,虹儿来了!”柳云桥在挣扎中醒了过来。
一场噩梦!他逐渐清醒浑身湿透,内心无比孤独凄凉。
2、四大金镖
晋阳府太谷县,瓦炉小酌酒馆。店堂正中间的一张桌子,四人对饮。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