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会多么的无助,可是被那个内侍捂住了嘴,任我怎么踢打都不放开,我只能哭,你知道么,只能哭,我是多么恨呢,我恨那个夺了娘亲身子转身便忘了宠幸了何人的君王,恨那个仗责娘亲而死的妃子!”见练瑶川没有说话,赵云霓轻轻咳嗽一声,竟然接着说道,只是他的话,落在练瑶川耳中,却是那般凄凉,屋外风冷如刀,天寒如铁,屋内,却是同样的恨意滔天,寒彻人心。
“娘亲死后,那内侍抚养了我,虽然因为我的身份,担心触怒帝王,所以那后妃并没有为难于我,只是后来不知怎么,赵佶命人将我带到他的面前,之后因为一些原因,便让我跟着救下我的那名内侍,待在了后宫。”赵云霓说到这里,面色更冷了几分。
“别的皇子帝姬锦衣玉食,我却只能跟小太监抢东西吃,还要受他们的欺负和冷眼,你知道打死我娘亲的那名妃子是谁么”赵云霓见练瑶川站的笔直,脸色神色晦暗难明,也不以为意,只是知着问了一句,问完,却自顾自的解释道:“就是那个伪君子赵构的娘亲,当时的赵构比我大上几岁,却不知怎么知道了我的身份,总会暗中的欺负,但在有人时,却又会装作很懂事的关心我,好落入其他人眼里,很可笑吧”
“后来,就连救我那内侍也被人在宫内杀死,死前,他却告诉了我一个关于我身世的秘密,我也不知道该恨他还是感激他,没有他,我或许早就死了,可是,也因为他,我还痛苦的活着!”赵云霓的声音很轻,似乎在说与自己不相关的故事,只有一双时而抓紧的双手,才微微流露出心底的不安。
“直到我在十岁那年,有刺客夜里闯入我栖身的宫殿,放了一把火,烧死了十来个小宦官,可惜,却没有我,我被人偷偷救了下来,那人便是司天监少监,说是看出了天象有变,这才及时救下了我,之后,我便暗中随他习些武艺和一些易术。”赵云霓丹凤眸子如深潭一般,似是陷入回忆,练瑶川也不打断他,只是侧耳倾听。
“等我再大一些,便开始故意接近讨好赵佶,他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并不疑他,只是将我转为了侍卫班直,只是是时天下已经大乱,不但贼寇四起,金人也马踏铁蹄而来,那段时间,他劳心费神,当时有一方士,算出了他有北掳之虑,却不肯信,不过我却信了!”说到这里,赵云霓笑了起来,只是那笑落在练瑶川的眼中,颇有几分阴森。
“再到后来,大宋连战连败,金人围了开封,赵佶担心自己被抓到北国,就开始布局起来,却暗中被我数次破坏,之后,他竟听信了张虚白的话,将那钥匙以方士皮影之术烙于了我的锁骨之上,你以为他是出于信任,其实他只是觉得我毕竟是他的子女,身份又最低贱,不惹人怀疑!”赵云霓说到这里,缓缓收敛了笑容。
“开封城破的那一天,我心底是多么的痛快,看着最恨男人的江山破碎,看着害死娘亲那名后妃被金兵扯着头发扛起,我心底没有丝毫的难过,只有欣慰,你知道么,当时赵佶本有机会逃跑,是我故意引来了金兵,我没有按他设想的那般离开,而是故意的出现,并被金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