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场离开后,练瑶川也顾不得再去想与合不勒套套近乎的事,而是径直走向韩宣,只见韩宣面带谄媚,姿态恭谨,笑着将练瑶川迎了出去。看着武力不弱,身份还不低的韩宣这般低声下气,练瑶川好笑之余,也对这人多了丝警惕。
“你先回去吧,我跟这人出去办点事!”练瑶川站定身形后,看着韩宣扫了眼裹紧了肥厚大衣,头上还罩着大皮帽子,看不清面容的秦灵漪,也不等他开口,直接对秦灵漪挥了挥手,言语间竟多了丝颐指气使的意味,似乎秦灵漪只是一个下人一般。
“是!”秦灵漪这些天跟练瑶川朝夕相处,对他的一举一动透出的含义也能了解,见状立刻明白过来,对他故意摆出的态度也不以为意,竟然躬身施了一礼后,施施然的朝房舍方向行去,只是临走之时流露出一个担忧的眼神来。
练瑶川见秦灵漪走了,便转过了头,望向了韩宣,对秦灵漪的安危却是毫不在意,这却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才是这些人的目标,加上如今的上京守卫比以前严了太多,这短短的距离里,一个侍从万不会出什么事。
“勇人儿,奉我家额真之命,特来请你过去,说是有急事相商!”韩宣看着练瑶川,下意识的垂下了头,心里将粘木齐骂了个狗血淋头,如果不是粘木齐临阵退缩,如果不是为了讨好大太子,自己是实在不想招惹这个自己都看不透的宋人。
“粘木齐在哪,对了,看你行路之间下盘甚稳,身上又隐隐有血腥之气,上过战场吧”练瑶川作势让韩宣带路,那韩宣连忙朝前就走,练瑶川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只是奔走之间,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在两人的身后不远处,若即若离的跟着几名穿着厚实大衣的行人。
“呃……额真在前面他家的宅院等你,因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才没有亲自过来!”练瑶川轻飘飘的一句话,使得韩宣脚步一晃,正好踩在一块化了的积雪冰渣上,差点摔倒在地,心里翻江倒海之际,却勉强一笑,也不回话,朝前随手一指道。
练瑶川也不怕打草惊蛇,徒自一笑后,也不再说话,再看韩宣,似乎生怕被猜疑到,走路轻飘了许多,不多会儿,额头也见了汗水,见练瑶川仍是轻轻松松跟着,这才出言解释道:“以前在辽国时,打过几年猎,身子骨还行,后来被抓了兵丁,大辽灭国那年,被抓到了上京,没想到遇到了额真,将我收入了麾下,这些年也染了不少血腥之事,让勇人儿见笑了!”
也就在说话之际,两人来到了一处四周空阔却少了人烟的房院前,韩宣朝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冲练瑶川招了招手,来到了门边,轻叩了几下,里面有人将木门打开,露出个剃得精光的脑袋,看了看练瑶川后,半开了木门。
“请吧,勇人儿!”见木门打开,韩宣停下脚步,对着练瑶川作了个请的手势,原本闪烁不安的眸子也开始透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轻松,只是看到说完之后,练瑶川并没有动静,眼中又闪现一抹无言的焦躁。
“预警之阵没反应,里面有杀机,但不强烈,怎么,还想生擒自己不成”练瑶川透过半开的木门望向里面,隐约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