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服饰的年轻方士急匆匆跑到侯公面前行礼说:“师尊,始皇帝已经巡游到琅琊,眼下派出大量兵卒正在到处寻找师尊和卢公韩公,我等是偷偷跑来报讯的!”
“啊!”侯公身边的一群术士顿时惊恐的骚动起来,侯公脸色更是扭曲的像鞋拔子一般难看。
“可曾有清河侯的消息!”侯公脸皮抖抖着问。
“听闻清河侯并不曾随皇帝巡游,在泰山之后就分手不知去向!”报信的术士赶紧说。
侯公脸色变换许久之后长吐一口气说:“看来这次躲不下去了,收拾一下去见皇帝!”
“侯公,此时我等千万不能回去!”
“是啊,回去便是死路一条!”
一群人都脸色大变的劝阻。
“不,我等不能一直躲下去,如若始皇帝见不到我们,离去必然会吩咐东海附近的郡县时刻查询我们的下落,一旦我们露面必然会被捉拿送去咸阳,到那时才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侯公旁边一个中年术士脸色惨白的摇头。
“卢公难道还有其他办法骗过皇帝,我等在大海中寻觅三年既没有见到神山,更没有找到所谓的仙人和仙草,即便是去见皇帝又该如何交代”一个术士战战兢兢的说。
“哼,寻觅神山只不过是借口而已,你们早已知晓,何故到了如今还提这件事!”侯公很不满的皱着眉头冷哼一声。
“我等是上了黄石公的当,那些墨家门徒一直都在欺骗我等,要不是当初黄石公言说他们有海外仙岛的地图,我等又何必如此冒险,自从上次遇到风浪失散之后黄石公带着船队不知去了何处,我等只能留在这里等死……”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东海辽阔无边风浪不定,眼下已经盛夏时节,早已错过了出海的时机,黄石公必然也被困在海外的某个岛屿之上,如若我们要想活下去,必然还是只能找到那群墨家门徒,然后继续等待时机出海寻找一个可以定居的大岛,这一辈子可能都无法返回中原了!”侯公摇头。
“侯公可曾还记得当初在崂山之外数十里的海岛上见到的那副枯骨”卢生突然说。
“自然记得,你想说什么”侯公回头看着卢生。
“当初我们在那副枯骨所在的洞穴之中找到一些散乱的骨简,经过某的拼凑之后还原,上面竟然是一副图录,并且还有亡秦者胡几个古篆,虽然我等不知其意,但眼下却可以利用一番,将这幅图录献给皇帝,编造其为谶书,预秦国有祸,皇帝必然会暂时放弃追究我等的责任……”卢生慢慢说。
侯公沉默许久之后才微微点头说:“此计虽然危险,但的确是一个好方法,走,我们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那副骨简图录,然后商量一个妥善的理由,免得到时候露了马脚!”
“侯公说的不错,快去快去!”在一群术士的催促下,侯公等人再次返回山洞,卢生从一堆行礼当中翻出来一捆极其陈旧发黄的骨简,打开,然后一群人就围在洞口观看讨论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一群人皆都散开开始收拾行礼登上两艘大船,吩咐船工解缆。
数日之后,这两艘大船在经历几次风暴之后终于来到崂山外海,就在这两艘大船准备转向崂山的时候,又有七八艘破破烂烂的大船也从极远处一座小岛的方向乘风破浪而来。
“侯公,那不是失散的黄石公么”站在船头的一个方士忍不住惊呼。
“老夫没有猜错,黄石公必然也被风浪所阻在附近海域停留,如此也好,要死也一起死,不能白白便宜了这群墨家门徒!”侯公脸色阴沉的说。
很快两支船队汇合在一起,然后行驶到一处荒凉的小岛靠岸,两群人下船之后就在海滩上交流商议许久之后再次乘船出发,目标正是崂山。
半日之后,船队到达崂山附近,在一处避风的港湾抛锚下缆。
一群神情沮丧的方士和一群同样脸色难看的墨家门徒皆都收拾物品开始下船,而同时从船舱出来的还有上百个十来岁的童男童女,不过一个个皆都脸色苍白衣衫破烂,就像一群乞童一般,在船工的呵斥下也都战战兢兢的跟着下船。
“黄石公,既然皇帝在琅琊,为何你要我们到崂山”侯公虽然感觉上了黄石公的当,但眼下两群人皆都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