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在不断的推搡和呼唤他的名字,然后慢慢睁开眼睛,借着昏暗的月光,他看清了这是自己的车夫。
阎乐身体猛然一个哆嗦坐起来,头痛如裂的张皇四顾,发现自己仍旧还是在驿馆街上,身上湿漉漉的,身下还有一摊泥水,不过瞬间想到了什么,赶紧低头看自己的裤裆,发现自己身上衣服都还穿的好好的,用手摸了一下,然后松了一口气,那话儿还在。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阎乐足足呆了半分钟才脸色呆滞的爬起来问。
“我……我也不知道,小人只是坐在马车上打了个盹,醒过来街上就变成这样了,然后就看到您昏倒在街上,身上还有泥水!”车夫惊恐的回答。
“放屁,本官方才从银月阁出来怎么没有看到你”阎乐大怒,狠狠一脚把车夫踹到地上大吼。
“老爷饶命,小人真的没有离开,就只是打了个盹,马车还是拴在此处没有移动过分毫,想来是老爷出门的时候从台阶上摔下来昏头了!”车夫吓的连连磕头求饶。
“昏头……昏头……昏你老娘……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阎乐又狠狠的踹了车夫几脚之后喝问。
“大约是亥时!”车夫赶紧爬起来说。
“亥时,那本官岂非是昏迷了一个多时辰”阎乐此时已经迷茫了,不知道方才经历的那一场恐怖的经历到底是真还是假,同时回想起方才的恐怖经历,看着自己浑身泥水的样子,忍不住狂打了几个摆子,转身看着紧闭的银月阁的大门,又抬头看了一下二楼的某个窗户,然后脸皮扭曲的爬上马车说:“走,回府!”
此时已经深夜,大街上除开偶尔有野狗野猫无声无息的奔跑之外,就只能偶尔看到巡逻的禁军,不过禁军看到马夫亮出的赵府的车牌之后也并未搜查和盘问,直接让其顺利离开。
返回家里,阎乐直奔卧室,三下五除二将衣服全部脱光,然后盯着自己的裤裆直勾勾足足看了数分钟。
呼,甚幸甚幸,果然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阎乐终于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但想起那如此真实的场景,他又感觉心头惴惴不安心脏忍不住砰砰乱跳。
到底是不是做梦,为何如此真实要不要明天再去找到那个瞎眼的老者仔细询问一下,到底阴曹地府是不是真的……
就在阎乐胡思乱想之时,突然房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一个身材矮壮的女人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看着正摸着自己的雀雀发呆的阎乐,立刻就像母老虎一样咆哮:“阎乐,你竟然又敢背着我去找那些贱人,还鬼混到这么晚才回来!”
阎乐看都没看这个女人一眼,拿起衣衫披上准备去洗漱,却被女人一把揪住耳朵,“阎大人,长进了是吧,竟然敢不回答老娘的话!”
“放手!”阎乐忍不住低吼。
“咯咯果然长进了,竟然敢吼我,看看你那个熊样,没一点儿能耐,床上都使不上劲儿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