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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漆黑,一间阴森破败的宫殿。
虽然是初夏时节,但宫殿之中竟然温度奇低,泥泞不堪的地面上还有一坑一坑的积水,水中竟然还有冰凌。
大殿四周漂浮着几盏绿色的灯笼,将大殿映照的惨绿无比,而绿光的边缘,还隐隐绰绰有铜柱、锁链、铁钩、刀斧锯镬等刑具,铜柱上帮着一个浑身遍体鳞伤垂着头颅的人,而吊在半空的锁链之上还挂着几颗头颅和惨白的骨架,在黑暗之中来回摇摆碰撞,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四周鬼影瞳瞳加上冰寒的气息,大殿之上散发着极其阴森恐怖的气息。
中央摆着一口巨大的青铜巨鼎,里面有若有若无的火焰在燃烧,在四周昏暗的绿色灯笼映照下,火焰散发着阴惨惨的青绿光芒,让整个大殿看起来越发阴森恐怖,仿佛身处地狱之中。
大殿正上方挂着阎罗殿三个血淋淋的古篆大字。
阎罗殿的牌匾之下放着一张黑色的大案,大案后面一张黑色的大椅,一个身穿黑色玄服,头戴冕冠脸色惨白的中年人,脸色威严的坐在大椅之上,。
随着哗啦哗啦的声音,牛头马面用锁链像拖死狗一般拖着一个身穿官袍的男子进入大殿,然后噗通一声将男子丢在冰寒的泥水之中。
“把他弄醒!”坐在大椅上的中年人语气冰寒的说。
“哗啦”随着一盆升腾着白色烟雾的水泼在男子身上,在冰寒刺骨的冰水刺激下,躺在泥水中的男子身体剧烈的抽搐了几下,然后慢慢正看眼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副让他恐惧到肝胆惧碎的场景。
“啪”
看见男子清醒过来,头戴冕冠的中年人拿起案桌上一块惊堂木使劲儿一拍,声音威严而低沉的问:“今日拘拿的是何人为何还要惊动本王”
白衣白帽手拿哭丧棒的怪人弯腰禀报:“禀阎罗王,此人名叫阎乐……”
“大胆,一介凡人竟敢盗用本王的称号,速速投入九幽大鼎炼死!”阎罗王大怒。
黑衣黑帽拿着书册的怪人赶紧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阎罗王息怒,此人叫阎乐不叫阎罗!”
阎罗王这才怒气烧减,看着白衣白帽长舌头的怪人说:“白无常,以后说话把长舌头捋直了再说!”
白衣白帽的怪人脸皮抽抽了几下嘴里如同含着一团面糊糊说:“系……阎罗王,此人乃是阳间一个典狱长,但罪大恶极害死了数百人,臣连续数月接到镇守轮回塔的鬼卒禀报,有大量本来阳寿未尽之人离奇死亡而且日夜哀嚎不愿投胎转世,扰乱轮回律条,臣调查之后发现,一切都是这个阎乐在背后作祟,所以臣将其魂魄拘来听大王处置!”
“啪大胆!”阎罗王大怒,手中的惊堂木狠狠一拍站起来,“阎乐身为阳间官吏,竟然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害死数百阳寿未尽之人祸乱我阴间律法,黑无常,按照阴间律令该如何处置”
“依阴间律令,阎乐当受十八层地狱大刑伺候,此人私造擅改阳间文书,欺君罔上,是为一罪,当入拔舌地狱拔去舌头;此人家中有妻,却还在外面凌辱奴女,此为二罪,当入剪刀地狱断其阳根;此人身为赵高女婿,却暗中猜疑诅咒,是为不孝,此为三罪,当入铁树地狱经受千刀万剐;此人害死数百无辜之人,制造冤魂扰乱轮回,是为四罪,当入孽镜地狱照出原形,之后不得投胎做人;此人诽谤陷害辱骂他人,此为五罪,当入蒸笼地狱蒸七七四十九年;此人暗中杀害刑部官吏隐瞒真相,是为六罪,当入铜柱地狱绑在铜柱之上用九幽地火焚烧九九八十一年……”
黑无常捧着书,用极其沙哑低沉听得令人神魂错乱的声音一条条的念出阎乐的罪状。
而阎乐此时似乎还未完全从窒息过后的冰水刺激中清醒过来,脸色呆滞的看着眼前这阴森诡异的场景。
“啪啪啪够了!”阎王更加愤怒,手中的惊堂木连续重重的砸在案桌上打断了黑无常的话,“如此罪大恶极,勿用审判,直接用我阎罗殿十八般刑具折磨一遍,务必将其三魂七魄磨成飞灰!”
“是!”黑无常合上书册转身吩咐:“牛头马面,将阎乐拖入剪刀地狱,先断其阳根!”
“哗啦”
躺在地上的阎乐只感觉脖子一紧就再次被两个怪物提了起来,然后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