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了小岗学堂,看着那崭新的砖瓦房,朱由校心里稍微舒服了些,笑道:“至少这学堂还是建设得很不错的。”
魏忠贤笑道:“按照一个小学堂五千元的标准,这次的承建商社应该是没有赚到多少钱的。”
三人在门口与看门人说了一声,便往里面走去。这时候正是学生中间休息的时间,只听到教师的办公室里传来叫嚷声,而外面则围着许多学生。
见到几个陌生人,学生一哄而散。朱由校站在门口,但见里面一个老师模样的人正在对一个粗莽汉子说道:“……即使你不考虑小六的成绩很好,不希望以后靠小六来享福,但是你应该知道,还有《教育法》管着呢。《教育法》规定,如果当地已经建有学堂,那么所有的适龄男童必须至少进行两年小学教育。而成绩优异的,则必须进入中级学堂继续学习,如果家长阻挠学生求学,那就会先警告,然后是鞭刑,最后是进入劳作营服役两年,陈启,你可要想明白了呀。”
那叫陈启的男子笑道:“刘先生,你看我家中贫困,小六的娘又给他添了一个弟弟,家中六口人,全靠我一个人土里刨食,饭都吃不饱还读什么书呀。”
刘老师怒道:“陈启,你家中六口人,每年都有按人头发下来的钱粮,又哪里来吃不饱之说再说小六这个年纪,就是不读书了,回家能够帮你做什么帮你拿牌九吗”
陈启继续笑道:“刘先生,你看哟,我们小六还有几个月,就读完了两年的书,到时让他回去帮我,就是官府也没话说吧。”
刘老师道:“小六人极聪明,那是完全可以进入中级学堂读书的,只要他不松劲,日后便是京师大学堂也是有可能进的。这样的孩子,按《教育法》的规定,一定要继续进入中级学堂学习的。”
陈启阴阴一笑道:“这成绩好坏,总不能靠你们老师嘴巴说就行了的吧,如果最后考试成绩不好,自然便不用上中级学堂了。先生觉得,我想要让小六考不好,难道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刘老师狠狠地盯着陈启,半晌说不出话来。陈启又道:“当然,如果学堂里肯每个月给我一些损失费,那么我让小六好好读书,他倒也会听我的。”
刘老师无力地叹了口气道:“陈启,你真是枉为人父,竟然拿孩子的前途来筹措赌资。罢了,一个月一元,还有半年,一共六元,希望你要信守承诺,不要阻挠小六的学习和考试。”
陈启笑着连连点头:“谢谢刘先生了,我就说刘先生是最好的先生,这话果然是没有错的。”
刘老师叹道:“我是最好骗的先生吧,这钱你拿去后,不要再赌了,给娃娃添点衣裳,至少穿得暖和一些,上次小六的冬衣便是学堂里的先生们买的,你这个做父亲的,至少也要稍微关心一下吧。”
陈启拿着六块银元,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手里将银元抛上抛下,听着那清脆的碰撞声,完全没有听到刘老师在说些什么,却把头连连地点着,然后得意地向着办公室外面走去。
朱由校看着从旁边走过的陈启,摇了摇头,便径直向办公室内走去。魏忠贤拿出一个木牌道:“我家大人是督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