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丘城东,正在徐宁身陷险境之时,两匹快马及时赶到,这两人正是卞祥与陈赟。
且说他俩带着三辆马车十余个人,昨天傍晚出城赶到博封丘,由于道路不熟走错了路,足足耽搁了近两个时辰。好容易回到了正道,紧赶慢赶到了封丘城东时,天色已经大亮。看着进进出出的行人,卞祥与陈赟判断,徐宁必已东去,于是当机立断,让余下诸人候在城门外,自己两人骑马朝东追去。
也幸亏这一决断,两人跑出不久便听道上行人说,前头路上有斗殴不便通行,于是立即加速追去,正好堪堪赶上徐宁危急关头。
这两人的加入,那几个女真人自然不堪一击,领头的那个大汉,瞧着形势不对,夺过一匹战马自顾跑了。三个人不及追赶,清理了剩下的女真人,赶紧东撤。谁料想在前头的一个庄子里竟遇上了先前的那个老仆,原来这老仆也是机灵,知道自己逃不过,便带着宝甲藏于路边,任马车前行,正好逃过一却。
当下众人皆大欢喜,卞祥与陈赟把两匹马交于徐宁与老仆,让两人依然去东明与其妻女会合,自己两人改装一番雇一辆马车往封丘而去。
且说封丘城东徐宁脱险之时,东京城中古浩天在客栈里与颜俊卿正在激烈的争论着一件事。
“浩天,既然已来京城不妨下场考一考,中与不中无论,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好歹给家人一个交待。”
颜俊卿近期一直在认真读书备考,对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不太了解,因此对古浩天放弃三年才好容易等来一次的科考极为反对。
“颜兄,近日你专注于学习,很多事情兄弟怕影响你,未曾与你知道。这次我若是参加春闱,铁定落榜不说,说不得还要自投罗网,吃一场官司。”
“怎有此事”
颜俊卿只说古浩天是托词,却不肯相信。无奈何,古浩天只得说了近日发生的事情,从李邦彦到白时中,从陆谦、高衙内到女真人,最后他指着桌上的一个信封说道:
“颜兄可记得十日前,礼部外头酒楼里的那个方唐吗”
“便是卖考题的那个”
“不错,早间我已让人去买了考题,并仔细看了,窃以为倒是很像是真实的,若果真如此,没出事倒也罢了,若出了事情,那我在考场之中岂不成了这些人的靶子,故此,反正不中的,又何必冒这个风险。”
“怎会有这等子事情,这还那有朝廷科举的样子。”
颜俊卿听了心情郁闷的不行,却又不好说古浩天什么。
“颜兄,我这处眼下已经被有心人给盯上了,今晚我把你悄悄的送出去,你先到贤亲戚处住了,考后我们再相机见面。这个考题倒可以看看,反正也不亏,或许有用。”
“凭此中举,我与那些人何异!”
颜俊卿激愤的说了一句,眼睛也不瞧一下,自管落莫的走了。
傍晚时分,赵鼎与张九成连袂来到了客栈,那日郡王府宴会上,李邦彦曾以科考来威胁古浩天,事后赵鼎也托礼部的友人打探消息,得知当日李邦彦确实有到礼部拜访过白时中,心里也是担心,眼看考试将近,便过来看看。
三人坐定,赵鼎开口问道:“浩天科考准备的如何了”
“学士看在下可像有准备之人”
“如此说来却是胸有成竹了。”
“若是参加考试,必是十拿九稳,只不过到时恐怕金榜未上,却要成为阶下囚了。”
“既是十拿九稳,又何来阶下囚之说,最多也就是个不中而已!”
赵鼎虽然了解一些内幕,但想着最多无非落榜,坐牢却不至于。
“若是给你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呢”古浩天戏谑道。
“那来的罪名”赵鼎却疑惑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还有这东西。”古浩天指着桌上的信封说道。
赵鼎狐疑的拿起那信封,抽出里头的一张纸,仔细一看,眼睛登时就睁圆了。
“浩天那来的这东西”
“礼部前头花钱买的。”
“京城奸诈之人颇多,浩天莫非被骗了。”赵鼎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在下倒也这么想,只恐没这么简单。这也是我担心的原因之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