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是心虚了吗”
时应兰哑然,随即声调猛地拔高:“你说什么呢!”
“不是就好,”梁望慢悠悠道,“那就给儿子宽限几天,到时候亲自给您送去。”
时应兰沉默。
微顿,她突然换了个话题:“今天下雪了。”
梁望没有迟疑,接道:“嗯,今天的会议他没有缺席,还是自己走着去的。”
“那个医生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
梁望语调阴沉:“还在查,他藏得太严实了。”
时应兰冷哼一声:“继续查,我不希望再有下次。”眼看着就要一辈子瘸下去的人,竟不知不觉找到了神医治好了腿,梁孟峤暂时还处理不掉,但那个治腿的医生打乱了她几年的筹谋,非死不可。
在这一点上,梁望显然与她不谋而合,沉声应了。
时应兰想了想再次强调:“那个女人,我希望下次再见她是在寻人启事上。”
她话落,那边梁望似打了个哈欠,含糊着说:“妈,不早了您早些睡,熬夜对皮肤不好,我这边朋友还等着呢。”
话音刚落,梁望挂掉了电话。
时应兰就着风声听着耳边“嘟嘟嘟”的忙音,恍然发现,原来,她精心培养的儿子竟已“成长”到如斯地步。
她觉得,她手里那根线,似乎不结实了。
另一边,乔乔坚持将沈倾城和谷雨童先后送到家楼下。
临分别时,乔乔说道:“以后出门小心着些。”
说起来,她还有些愧疚。
沈倾城脸色早已恢复正常,闻言点头说:“嗯,我知道,放心吧。”
许是见乔乔眉眼间带着不同以往的阴郁,沈倾城想了想抿唇说道:“乔乔,我的身世你应该也知道些,其实,这些年我承受的不比你担心的少,所以,别担心我,既然是朋友,就应当无所畏惧。”
边上,谷雨童也附和:“对啊对啊!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我小时候还被绑架过呢。”
谷家虽然在上流世家跟前不显眼,但相比较普通人,也是镶了金镀了银的,作为谷家唯一的孩子,小时候也经历过不少。
只是,这次面对的是时家和梁家,十几年来能把梁孟峤都逼到那般境地,手段自不是一般人能比拟。
更何况她几次三番不给时家梁家面子,怕是早就把她当成了眼中钉。
之前她有梁孟峤,所以无所畏惧。
可就在刚才,她才突然意识到,“冤有头债有主”这条不是规矩的规矩,并不是所有人都遵循的。
这世上,还有“牵连”和“余怒”两个词。
时家人若是奈何不了她,极有可能拿她身边的人开罪,首当其冲,便是谷雨童和沈倾城。
也是因此,她才担心。
可事到如今,乔乔也只能叮嘱两人小心些。
所幸,她们二人并未因此而疏远责怪她。
回到别墅时,梁孟峤还没睡,在书房忙着。
她敲门进去。
梁孟峤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到她脸上,她的身影甫一出现,他狭长的眸里便氤氲进了璀璨细碎的光。
“舍得回来了”
低沉性感的一句话,勾人的很,偏偏,话里话外裹着一分闺怨,又惹人发笑。
乔乔走过去,倚着他的书桌,居高临下看着他,调笑道:“嗯,醋味有些大哈。”
她嗓音娇娇软软,视线如丝如线缠绕在他的脸上。
嗯,一下午不见,有些痴迷,有些念想。
梁孟峤掀起眼皮凝着她的脸,忽地勾唇一笑,伸手将人拉到自己怀里圈着,而后将脸凑到乔乔跟前,低声道:“闻闻,醋味有多大。”
乔乔凤眼一挑,抬手搂住梁孟峤的脖子,一个吻落在他脸颊上,笑道:“这下好了,还醋吗”
“甜了一点,不过,还不够。”
梁孟峤侧着脸黑眸盯向乔乔,摇头说着,话音未落,不给乔乔反应的时间,温热的唇就含住了乔乔的唇角,绵长又温柔,厮磨舔舐,唇齿相依,情思深种,蓬勃而生。
一吻方歇,梁孟峤埋头在乔乔颈窝里,呼吸粗重紊乱,呼出来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