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角低垂,里面有着对世界的悲悯和失望,也有视生命如草芥的残忍。
那眼神很复杂,你说不上是开心还是伤心,因为单一的情绪已经无法去形容。而且从某种情况上来看,就好像这个情绪的拥有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他从机器上下来,站在地上,环视着周围的黑暗,能从微弱的月光下看到一些轮廓。
他有些迷茫,在原地站了半天。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要做什么,只是在一个陌生环境下下意识的信息采集。
他的口袋里有东西,他将那东西拿了出来,是一个信封。
将信封打开,里面有几张折叠起来的打印纸。
那是一个人的资料,前面是一个人的相片和资料。
是一个叫杨建民的初中老师,照片看起来很年轻(换成了马洛的照片),下面是他的基本信息,包括年龄和毕业院校,以及职业经历。
后面的,是他曾经对孩子体罚的记录,他让学生抄写全册书,让双手悬挂物体在教室后面做侧平举,让学生在楼下操场罚跑,并且是在全体学生的注视下进行。
他还不让犯错的学生进教室,在教初二班的时候劝成绩不好的学生退学打工,并阻止其他老师让其进教室。
他的外甥跟人发生冲突,他在办公室里打了那个学生,并威胁他。
初三班的时候,他让班级排名靠后的学生去职专,并说下不去也不让其上学的话。
“嗯,还真是个坏人呢。”王峰的神情不变,口中轻轻呢喃。
他将文件收起,装进口袋里,他的脑袋里有一些模糊的记忆,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抓走了那个老师,并把他绑在了这里的某个地方。
顺着道路行走,那是个令他熟悉的方向。
其实也没有很远,几十步的距离便到了,他看到了在一张桌子后面绑着的人。
“就是他吧,和照片上一样。”他弯下腰,看着对方的脸庞。
“感觉,有一些熟悉呢。”
一个片段在脑海出现,却又极快的消失,好像自己潜意识里刻意阻断了那个记忆。
桌子上有一本习题,一支笔,还有一个带有密码的盒子。
他的身上有一把刀,以及一个手机,手机被一个程序给黑掉了,全是混乱的代码。
这些东西就像是暗示,在他的脑袋里组成了一个特定的顺序,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另一边,短暂的适应之后,马洛也开始有了知觉。
他感觉眼皮很重,脑袋浑浑噩噩的,他想不清楚一些事,只有一些零散的碎片掠过,捕捉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听到了脚步声,皮鞋的脚步声,很有力,每一次落地还有回声。眼睛看不到,这都是在黑暗中绽放的声音。
那个声音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心里有一些急躁,迫使着自己睁开眼睛。
终于,打开了一条缝隙,眼皮无力的半睁着。
光线很微弱,他有些无法适应周围的黑暗,只能看到一些轮廓。
“你醒了。”一个富有磁性的温柔嗓音在身前响起,让他朝那边看了过去。
模糊的,能看到一个挺高大的身影,那里站着一个人。
“你是谁”他试探性的问道。
“哼”那人笑了下,鞋子摩挲了下地面,“如果你只有一个问题的机会不应该问这个,杨老师。”
马洛感觉脑袋一懵,隐隐有个信息模糊的出现。他知道了自己叫杨建民,是个初中老师。
“我这里有一套各界奥数题目的合集,所有答案的总数加起来以周长带入圆周率,就是密码。数字保留到小数点后两位即可。”王峰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习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