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有很多种疼痛,被烈火炙烧的疼痛已经能让很多人闻之色变,但对于修士而言,有一种疼痛必然比被火烧痛苦,那便是真元燃烧。
真元一旦被引燃,便如同在身体里放了一把火,烧的是经脉,燃的是精血,是一种入脑入髓的痛,传言便有意志不坚定的修士因为修炼不当或服食了什么药物,真元燃烧之下被活活痛死!
而今年祭峰上的烟霞,便能燃烧修士真元的剑气众人想到此处,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们看向正朝山道走去的段川,眼中满是敬意,也正是因为这一眼,众修士们才注意到了更多的细节,段川方才那只探入烟霞的右手此时软绵绵地垂在身侧,鲜红的手臂虽然已经恢复了白皙,但手臂上隐隐出现了几条黑色纹路,看起来如同河床干涸后出现的裂痕……
想到要夺剑,便需将手伸入这般恐怖的烟霞中,剩余的修士都有些发怵。
“各位,段师兄走了,现在祭峰上便只剩下十九人,但你我都没有段师兄的修为,若想夺剑必然重伤,我认为山上的人还是太多了,”说话的是来自明远真人门下的范有成,空达后期修为,虽然名声不如段川和穆摇光响亮,实力却也在年轻一辈中排行前几。
“范师兄说的没错,现在的祭峰还是太过拥挤,有些不该在此处的人还在此处,是时候该清理清理了,”与范有成素来交好的谢迁附和道。
偌大的祭峰此时连二十人都不到,谢迁却故意说“拥挤”,不该在此处的人是什么人他虽未明说,但众人都明白,自然就是实力不如他们的人,又或者是,正在打坐调息的人……
以范有成为首的五六名修士环顾了一下四周,祭峰峰顶非常平坦,哪里有人,那人在干嘛一目了然。
“看到没有,祭坛西边的龚师弟,蔡师妹正在调息,祭坛南边的林师弟,杨师弟也在恢复真元,咱们由近及远一个个来,先把龚师弟、蔡师妹请下山吧……”范有成看向离他们不远的两名修士,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诸位,走吧……”谢迁笑道。
几人也没有考虑节省真元,十数步就跨到了祭坛西边,五人将正在调息的两人团团围住。
范有成居高临下地看着中间的一男一女,他还没有开口,那名姓蔡的女修便已经睁开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几人。
“几位师兄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这么多长老看着呢,师兄们就不觉得有些丢脸”
“你方才与龚师弟的比试我看了,你不是龚师弟对手,却用毒针这样的手段,作为太苍剑修你尚不觉得丢脸,我又如何会丢脸”范有成冷笑道。
“师兄还不许我有些保命手段了”蔡姓女修略带嗔意地看向范有成,“我是用针了,针上只不过淬了些麻痹肢体的白果液而已,谈不是什么毒针。”
“莫要扯东扯西,你是自己下山,还是我们帮你下山”时间紧迫,范有成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
“范师兄,不要这么凶嘛……”
蔡姓女修还想说些什么,一道银色的剑光在她的颈间乍现,女修捂住脖子失声惊呼,却发现那道剑光并没有割开自己的脖子,只不过是切下了自己的一缕青丝。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蔡姓女修脸色惨白,她忿忿地瞪了范有成一眼,无奈地起身,拍拍灰尘朝山道走去。
范有成又看向剩下的一人,没有停顿地开口道,“龚师弟,我知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