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济……”付月不由地念着这个名字,这个世界没有法律,杀人不必偿命。
这个世界的一切规则,都是向着修仙者的,杀人不必偿命,那么杀一名修仙者,自然也多大关系。
付月从椅子上站起,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就算所有人都不想报仇,自己也一定要去找林济算账,因为林济不仅杀了那么多自己在乎的人,也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心魔。
付月看了看自己摊开的手掌,掌心间的纹路纵横交错,看起来比普通人还要杂乱数倍,这是太极功法遇到“心障”的外在表现,心魔不除,太极境界怕是难以突破。
远处,一阵咿咿呀呀的难听歌声传来打断了付月的思虑,她透过窗户,看到一名长得圆圆胖胖的老头拿着一个酒壶,一边喝,一边歪歪扭扭地朝无忌宗的山门走来,嘴里唱着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小调。
“师尊”付月捋了捋头发,迎了出去。
老鸿比付月的动作更快,他抓住李永年的一只胳膊,扶着他往山坡上走,“宗主,你又去县城里喝酒了”
“没……没喝……本宗主一点酒都没喝……”
李永年的两颊通红,醉眼惺忪地否认道。
“宗主,您要喝酒,我去县城给您买,您自个儿还是少去点县城吧,”老鸿一把夺过李永年手中的酒壶,见付月也走了出来,便唤道,“来,付月,搭把手!”
付月走上前,扶住李永年的另一只胳膊,“鸿长老,师尊这是……”
“喝醉了呗,”老鸿有些不高兴地瞥了醉醺醺的李永年一眼,“宗主喝醉了不打紧,可是宗主每次去你县城,都……都会……”
“都会干嘛”
“都会去逛花楼,唉……”
怪不得这死老头的身上有一股脂粉味,原来是去学那梨花压海棠了。
付月有些鄙视地看了李永年一样,这老头平日里不光满嘴胡言乱语,年纪这么大了还好色,看来以后要离他远一点了。
“逛花楼也不打紧,”老鸿继续叹道,“可宗主每次都会将身上所有的钱打赏给花楼里的一个姑娘,这下子咱们又要喝西北风了!”
“所有的钱”付月想起自己两天前才从泾县的赌场里赢回来两百金币,莫非都被这老头逛花楼霍霍光了
还不等付月开口问,善解人意的老鸿便点头道,“你想的没错,宗主现在身上除了这壶酒外,定然是身无分文了……只要被他拿到钱,不到两天时间便能花了个精光……”
“唉,这事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从那两百金里抽出点,也不至于如今这种状况……”
说完后,老鸿微微斜着眼睛,大有深意地看了付月一眼。
“鸿长老,你……你……看着我干嘛”
“还能干嘛无忌宗没钱开伙食了,自然又到了你出去采办食材的时候了……”
付月顿时一阵头大,自己的赚钱能力也不弱,短短的几天时间内便弄回来两百金币,足够三人吃上一两年的,可转眼间便被老头打赏给了花姑娘,这样的破宗门待着还有什么意思
付月今日的心情本就不好,想到此处,有些生气地将李永年的胳膊甩开,却被李永年反手抓住。
“徒儿,徒儿,为师今日去县城,还给你带你一样好……好东西!”李永年打了个酒嗝,伸出手哆哆嗦嗦地往衣袖里面掏东西。
摸索了半天,他从袖口内摸出一张两个巴掌大小的白底金字绸布,一把塞付月手上。
付月好奇地将绸布展开,只见绸布上写着,“十月初十,西北青峰,议员选举,八百门派,齐聚此间,共襄盛举。”
落款处不见人名,仅有一个似云飞云,似花非花的图案。
“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付月扭头去问李永年,但趁着付月看绸布的功夫,李永年竟然靠着老鸿的身子,打着呼噜睡了起来。
老鸿将李永年扶到院子内的躺椅上躺着,对付月解释道,“这是元宗的四年一度的议员选举召集令,凡是收到此令的门派,皆可派出弟子前往参与。”
“议员选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