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蔻,你一个穷当兵的,有那么多钱么”有人问道。
敢直呼左将军之名的人在场也没几个,司徒蔻往前看去,问话的人却是国师甘温书。
“老夫既然喊出了这个价格,自然能出得起,不牢国师挂心。”
“这一问不是我想问,而是替满厅的其他人所问,你看他们一个个看你的眼神,怕是恨不得你立刻暴毙于此,哈哈哈。”
甘温书身份特殊,面对他的打趣,司徒蔻只得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又从口袋之中掏出一颗雪白的珠子,举在手上给众人展示,那珠子周围不知为何,总是萦绕着一股白色的雾气,看起来神妙无比。
别人不认识这珠子,但甘温书却再熟悉不过,因为天南皇也有一颗,并用在了自己已经死去的同门师弟黄维身上。
“北寒珠!”
“北寒珠乃是出自星棋海的奇珍,此物没别的功用,却可以使尸首千年不腐,有一些偏门的用途,可值千金,”甘温书为厅中众人解释道。
一颗珠子能值千金虽然难以置信,但既然是国师所说,便应该不会有错。司徒蔻这老东西看着寒酸,没想到随便拿出一颗珠子,便抵得上一个普通商贾人家的家产了。
见厅中众人再也无话可说,司徒蔻这才看向林远津问道,“林公子还加不加”
林远津后背已经湿透,正处在天人交战之中,云袖给了他两千金的身家,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的林远津差点就飘然忘我了,中了状元后,虽然被赐了一名小官,但他在太安城一没后台,二没金钱,想要出人头地实在是难上加难,云袖的钱对他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林远津虽然出身贫寒,却也有所底线,既然答应云袖要在花会上将其买回家,便想要做到,两千金不是一个小数目,原打算花一千金买回云袖,剩下的一千金用于打点关系,雇几个仆人,买几身好衣衫,不曾想因为万三的出现,已超支了六百金,马上大功告成时,又杀出了个司徒蔻。
一千八百金,要不要喊出这个价格呢即便司徒蔻不再加价,可花掉一千八百金后,那自己手中只剩下两百金,这区区两百金又能干什么为了一个女人花一千八百金,这对林远津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罪过,他一辈子都没有这么豪气过……
云袖直愣愣地盯着林远津,她知道林远津的身家,知道他的底线,知道他还能再加三百金,再加啊,说不定再加就能将自己买回去了,为什么他一直低着头,他到底在犹豫什么云袖摇着嘴唇,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林公子,你还加不加”司徒蔻再一次出声问道。
林远津回过神来,他抬起布满汗水的额头,艰难地说道,“我……我……不……加。”
说完这句话后,他连看都不敢看云袖一眼。
“混蛋!”云袖站在台上破口大骂,“林远津,你这个混蛋!你拿了我……”
“我不就是拿了你的真心嘛,你这种人还有真心么你不就是想傍上一个贵人,不就想是脱离贱籍么你看上了我林远津,不就是看上了我状元的身份若我是一个乞丐,是一名农夫,扪心自问,你可会多看我一眼”
云袖呆呆地望着林远津,她不相信几天前还与自己卿卿我我的情郎,转眼间就对自己说出这么狠心的话,她不相信这是林远津的真心话,他只是怕自己说出他拿了两千金的事实,只是头脑发热,用这样的话来搪塞自己而已。
“林远津,你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么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喜欢上了你,我云袖敢爱敢恨,敢作敢当,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那岂不是一见钟情我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若我不是这个长相,若有一日我毁了容,你还能说出这种话么我不出价,你也别怨我,实在是已经超过了我的财力。”
“你个骗子,什么超过了财力,你就是……”
“超没超过财力你还比我清楚前些日子我一远方的表叔过世,表叔膝下无儿无女,便将其全部一千六百金的财产留给了我,我虽然喜欢你,却也只能出够这么多钱,云袖,你我今生注定有缘无分……”
云袖呵呵地笑了起来,这个无耻的人,竟然能随口编出这样的谎话,“胡说八道,你的钱都是我的,你拿了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