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是第二天才到的宋家村,五妞就这样被绑在打谷场上熬了一夜,这一个晚上她想了很多,甚至受到了很多屈辱。
中途想要去解决生理需要,但不管她怎么叫怎么求,都没有人来替她解绑,而留下来看守她的人正是宋家的几个男丁,她所谓的爹以及叔伯。
五妞最后小便失禁,在那一刻,五妞心里的仇恨到达了最高点,她暗暗发誓,若是这一次大难不死,今日的屈辱,他日定当百倍偿还。
因此,一早道士来看五妞时,对上的便是她仇恨疯狂的双眼。
青溪镇这样的小地方,怎么可能真的有什么道行高深的大师,这个长得小八字胡子的道士,不过是一个终日以行骗为生的小人罢了。
只是他自称白居道长,又瞎猫碰上死耗子般让他说中过几件事情,所以在附近镇上还颇有名望。
“厉害,厉害!”
白居道长围着五妞走了一圈,嘴里啧啧称奇的念道。
五妞心里一紧,恐慌的想,难道这人真的能看穿她的来历。
正担忧的时候,就看这位白居道长以一副极其夸张的表演,说她被一个如何厉害的恶鬼上了身,还说那鬼不是一般的厉鬼,以他的道行,都不见得能将鬼驱离。
“啊,竟然这么凶那怎么办啊”
村里人七嘴八舌的问道。
白居道长夸张的叹息两声,一副怜悯的样子说:“这只厉鬼若是不除掉的话,你们这个村子只怕会有血光之灾,落得鸡犬不留的地步。”
“什么”村民一个个夸张的叫了起来。
经过昨天的宣传,今天留在村里的人不少,包括平日会出去打短工的男丁。
这会儿里三层外三层的将白居道长围住,一个个胆小懦弱又迷信的哀求。
“道长,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们村啊!”
白居道长拧眉为难的说:“救也不是不可以救,只是这只厉鬼的可怕处,你们不了解,一个不小心可能就反噬到我的身上了,所以这个费用嘛……”
村长当即拍板说:“价钱不是问题,我们村里人一起凑钱,只是你一定要把这只恶鬼送走,不能让他再来祸害我们村的人。”
“是啊是啊!”
这一次,村里没有人反对。
五妞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道理,这个所谓的白居道长,就是一个神棍,想明白了这点,五妞心里那小小的担忧消失得无影无踪,想着一会儿只要照着戏演,她便能安然度过这一劫。
至于以后,呵!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就不信她斗不过这一帮子愚民,眼下她年纪小,离开了这个家也不可能生存下去,只好先忍辱负重,等过几年长大了再徐徐图之。
白居道长在谈好价格后,就拿出了他吃饭的工具,还让村民取了一大碗黑狗血过来。
五妞冷眼看着白居道长像耍猴戏一样,将宋家村一帮子愚民耍得团团转,心里竟然有几分痛快。
那些吐水生火的把戏,五妞都懂,只是懒得揭穿,她默默的看着,等着白居道长最后一碗黑狗血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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