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好奇,就让黑炭过去瞧瞧看发生了什么事。这厮哎了声,便颠颠的跑了过去,很快回来告诉我说没啥大事,就是九班的春游活动费没了,怀疑是被人偷了,他们班的几个混子学生正搜身呢。
一高的传统是,组织户外活动,经费由学校出三分之二,学生出三分之一,这次春游大概每人100块的样子,我也交了。
我一听是这种狗屁倒灶的破事顿时没了兴趣,伸了个懒腰,吆喝黑炭他们几个狗腿子往外走。
来到门口,我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不是别人,正是以前我在三班的老同学,小乌龟陈晨。
自从分班以后我就没怎么跟他联系了,毕竟不在一个班嘛,其实我跟他关系还算不错。
我正要跟他打招呼,却见一名混子抬起一脚踹在陈晨肚子上,陈晨立刻哎哟一声,捂着肚皮摔倒。
我顿时愣住,黑炭也是一脸茫然。
什么情况
“妈的,偷钱!你他妈穷疯了!”五六名混子围着陈晨就是一通圈踢,而作为被打人陈晨,只是护住要害部位,根本不敢还嘴。
这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
偷钱的确实是陈晨。
这我就看不懂了。
我了解陈晨的家境,不说有多好吧,但至少也是中等以上,每天能有个二三十的零花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好端端偷什么钱
“好了,别打了。”我叫了声。
为首的混混气势汹汹,闻言猛一转身,当他看到是我们一伙,立刻变成了乖宝宝,点头哈腰的跟我打招呼:“狂少好,黑炭哥好。”
我没难为他,一把将陈晨从地上拽起来,他根本不敢抬头看我。
“钱找着了么”我问那混子。
混子点头,“幸好发现的及时,已经找回来了。”
我嗯了声,“找回来就行,要没什么事,人我带走了。”
“是是,狂少您慢走。”混子赶紧让路。
我笑着对黑炭说,“这小子还挺机灵。”
“听见没,狂少夸你呢。”黑炭咧嘴大笑。
后者喜笑颜开,“应该的,应该的。”
我掐着陈晨的脖子,把他从楼上一直拎到楼下,然后抬起一脚把他踹了个狗吃屎。
陈晨爬起来,甚至不敢掸掉身上的灰尘,依旧是低着脑袋。
正是放学时间,不少学生从教学楼出来,夹杂着还有一些老师和保安,不过一看是我,都下意识的退避开去。
“说吧,怎么回事。”我慢悠悠问。
陈晨不说话。
黑炭是暴脾气,骂咧道:“操,小乌龟,老大问你话呢,你他妈耳朵聋了还是咋地敢偷钱,不敢说话”
直到这时,陈晨这才抬起头,可怜兮兮道:“我知道错了...”
“没让你道歉,我是问你咋回事。”
陈晨揉了揉眼皮,低声说:“我女朋友……她爸病了,需要钱。”
“女朋友”我愣了一下,然后就忍不住笑了,“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哪个班的”
陈晨摇头:“不是我们学校的...”
“妓院的”黑炭眯了眯眼。
周边也就三高和妓院(高级技工学院)了。
“不,都不是,她已经工作了,在饭店打工……”陈晨娓娓道来。
感情寒假结束前,陈晨这小子就蔫不唧的交了个社会上的女朋友,今年十八岁,两人相处的非常愉快,已经快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了(这是陈晨自己说的。),不久前,那女孩忽然告诉陈晨,自己父亲病了,需要一大笔钱治病,陈晨鬼迷心窍,就开始编造各种借口问家人要钱,不过作为高中学生,就算再怎么编借口也无非是买字典,买复习资料,能有个千八百块都不得了了。眼瞅着女朋友日渐消瘦(这也是陈晨形容的),陈晨看不下去了,就把歪脑筋动到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