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泰酒店里有个档次很高的咖啡厅,而我此刻就坐在咖啡厅里,看着余怒未消的云筝。
云筝深吸了口气,平缓了一下心情,说:“对不起,张先生……我不知道黄奇会派人调查你,这件事,我事先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我笑着朝她摆摆手:“我相信你,调查我的是黄奇,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跟我道歉。”
听我这么说,云筝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她微微叹了口气,“黄奇他不是坏人,当我助手的这些年替我摆明了许多麻烦,就是保护欲太强了,总把我当成没长大的小孩子,有这样一个经纪人,我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我笑:“应该是高兴吧,他说的倒没错,我确实不是英雄,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可不能用愉快来形容。”
云筝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微微一红,“我知道你不是英雄,可你也不是黄奇口中的坏人,那天晚上我说过,我看人很准的。”
我继续笑:“呃,既然连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辩解了。”
云筝噗嗤一乐,话锋一转:“张狂……我能这么称呼你吗”
“早应该这样了,没看我私下里一直叫你云筝么,总是先生小姐的叫,太生疏了。”
云筝抿了抿嘴唇,“那好,张狂。这次拍摄非常顺利,后天我们公司会摆庆宴,我想请你一起出席。”
“庆功宴我倒是很想去,可你们这戏既没有我的投资,我也不是工作人员,凑这个热闹不好吧”
云筝偷着乐了一下,“这个你别管,总之你答应参加就可以了。而且…你对我们这出戏有很大的帮助哦。”
我莫名其妙,“我对你们的戏有帮助这是哪跟哪啊”
不过,不管我怎么追问云筝都不可说,只说等电影上映,去电影院看就知道了。
我哈哈一笑,说没问题,到时我包个三五百场,给你们贡献票房。
我与云筝相谈甚欢,直聊了一个多小时才因为云筝要工作的原因迫不得已结束。而我之前被黄奇跟踪调查的愤怒也在不经意间烟消云散了。说句不好听的,今天要不是看在云筝的面子上,黄奇往后的半年肯定要躺在病床上度过,没准被砍碎了给庄稼当肥料也不一定。
妈的,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环境,草木皆兵,在这个节骨眼上调查我,这不是作死又是什么
……
跟沈浪从东泰酒楼出来,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夕阳西下,几个小弟正在门口等我。
见我出来了,小弟们立刻各就各位准备开车。
却在此时,沈浪在旁边毫无征兆地猛推了我一下,我没有心理准备,一下就被推了个踉跄,险些摔倒。
几乎就在这同一时间,我原本站立位置后面的玻璃砰的一声爆碎开来。
妈的,又是狙击手!
我暗骂一声。
小弟们急忙冲过来,将我护送上车。
沈浪阴沉着脸,猛地一踩油门,带着我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我问沈浪,你小子现在脑袋里是装避弹器了么,连狙击手都能看见。
大风大浪见得多了,所以我还是比较淡定的。
沈浪苦笑了声说:“老大亏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差点没被吓死,我也是无意间看到镜片反光了。”
我嘿嘿的笑,下意识地摸了胳膊一把,强烈怀疑这个狙击手跟上次夜战时打伤我的是同一人。
当然。
是不是都无所谓,我只要知道他是太岁派来的就可以了。
回到别墅,众人一听我被人狙击,都惊的不行。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养,雷暴脖子上的伤已经彻底好了,就是说话有点沙哑,好像是伤到声带了,他恶狠狠骂道:“操他娘的太岁,真他妈阴。狂少,该怎么打,你说吧!老大被人枪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