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想什么呢!赶紧过来吃饭。”妇女骂了一声,便走向了厨房。
顾暮幽摸了摸头,心里总是觉得非常不安。
她走向厨房的时候,突然却感觉时间停止了,她眼前的一切都在慢慢地停下来,包括正在走动的妇女,包括墙上时钟的秒针,包括阳台外面的浓烟,都在停止。
她有些奇怪,因为她的身体还能动弹。
突然脑海里涌现出一大堆不该属于她的记忆,让她疼得不由得蹲下来。
眼前的妇女是她的妈妈,早些年就和父亲离了婚,一直单身带着她。
顾暮幽痛苦得接收着这具身体的记忆,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因为这些记忆翻滚起来,都是让她实实在在的经历了一边。
她这具身体今年15岁。
父亲再娶,拥有了自己的家庭,重男轻女的他娶了小他十岁的女人之后,终于生了双胞胎男孩,乐得他高兴至极,整个家族都特别开心。
从那以后她就没回过父亲的家,一直和母亲在这个城市独来独往。
小时候因为父母离婚大受打击,多次转学导致没有朋友,为人孤僻又偏激,容易敏感和愤怒,在学校是被欺负的对象。
最终受不了被欺负,她打断了施暴者的鼻梁,从此一战成名。
她学会了在逆境中成长,敌人越是凶悍,她越战越勇,就算打不赢,她也不认怂,打得鼻青脸肿也要和人干架,直到对方服软为止。
好处就是,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欺负她。
因为懦弱的性格被扭转,趋炎附势的同学们开始关注她,和她交好。
虽然她总是用孤僻来伪装自己,但内心极度渴望被爱,终于在一个女孩子热情的攻势下,她拥有了人生第一个朋友。因为母亲忙于工作,把她寄养在亲戚家,让她受尽白眼。
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母亲也很辛苦,只有周末偶尔回来,才能让她开心一点。
她在亲戚家吃不饱穿不暖,小心翼翼的看人脸色,从小就学会了观言察色,以保证自己更好的在这里生存下去。
父亲有了新家庭,早就把她丢到九霄云外,母亲辛苦赚钱给亲戚伙食费,苛刻的亲戚一边收钱一边克扣她的伙食,让她的体质越来越差。
今天刚好是周末,母亲回来特地给她做饭吃,外面的衣服是亲戚家的,他们把她当女佣使用,这也是为什么母亲这么生气的原因。
她怕衣服收晚了又要被说,她不想自己女儿过得不好。
顾暮幽抿着唇,接收完所有记忆之后,看到周围的东西都在动,这具身体的母亲走到了厨房,端起了刚煮好的菜,时钟的秒针开始行走,房门突然被打开。
“饭做好没有啊,我好饿!”出现的是一名十三四岁的男孩,他伸了一个懒腰,穿着宽松的睡衣揉了揉眼睛,坐在了餐桌旁边的椅子上。
“就好了,你妈妈打麻将还没回啊”这具身体的母亲将菜端了出来放在餐坐上,男孩二话不说就拿起了筷子夹起来吃。
“好咸!”男孩嫌弃了一声,但还是继续在吃。
顾暮幽看到母亲窘迫的愣了一下,然后假装不在意又回到厨房忙活。
她刚想开口呢,家里的大门被打开,进来一名四十多岁的妇女,看上去和母亲有些相似。
“那人都不知道会不会打牌的,怎么能这样打的呢害我输了三十块钱!”中年妇女一边进来一边唠叨着。
顾暮幽的记忆里认出了这两个人就是她寄人篱下的亲戚,母亲的姐姐,还有她的儿子。
一个是大姨,一个是表弟,还有一个姨父长期在外地工作,只有长假才会回来。
她看见母亲默默的将菜布好,然后说道:“好了好了,先吃饭吧,暮幽,赶紧过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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