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一着急起来,总会口不择言,举止不合礼数,掌柜的一见我们沉下脸色,忙不迭地连声道歉。
“都是我这张笨嘴!一不小心就冒犯了李公子和娘娘,都是我不对!”
我示意他不用在意:“你继续说,如果能接这单生意,我们就接,如果我们没兴趣,你就另觅高人吧。”
掌柜的自己做的就是法器符咒倒买倒卖的生意,不说别的,虽然不像我们那样专门学过道法秘术,但是这么多年生意下来,看的听的事情多了,经验和阅历都是在的,不说别的,店里的符咒都有一大摞呢。
掌柜的发觉身上有古怪之后,也不含糊,护身符咒带了满身,连跟小姐啪啪啪的时候手上还不忘攥着两张黄符。
小姐从来没见过这么神经兮兮的人,造人的时候还要神经质地攥着两张黄符,差点就要撂挑子不干了,掌柜的只好再加了两万块,那小姐才肯继续干。
其实掌柜的虽然有点贪财势力,但对那小姐还真是不错,那么贵的符咒不要钱似的在她家门前门后贴了一张又一张。
他笑着搓了搓手,笑得促狭:“毕竟是我孩子的妈嘛。”
李霖风一阵见血:“孩子的妈敢让小姐给你生孩子,你心还真是大啊,你有没有听过喜羊羊的主题曲,什么青青草原的十个月啊,你的头上的草说不定都可以放羊了。咩”
噗……
李霖风这张嘴,真是厉害,眼睛也毒辣,透过现象看本质!
掌柜的眼中的光亮一点点黯淡下去,嘴唇抖得跟筛糠似的:“李公子,你的意思是……”
我撇了撇嘴:“我们先解决孩子妈的问题,再解决孩子最后到底是不是你的问题,成吗”
“成成成,娘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叹了口气,把自己会不会喜当爹的忧虑甩到一边,说下去。
掌柜的几乎用符咒把房子前后贴成了一座坚固的堡垒,但这情况没有半点改变,白天贴的好好的,到了凌晨一看,所有符咒都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身上的抓痕还没好呢,又新添了一层。
层层叠叠,互相覆盖,他都怀疑自己好不好得了了。
“李公子,我们可是经常有业务往来的,你也知道,我这店里的符咒那都是名家出品,必出精品,价格虽然比别家贵了点儿,但是质量是绝对有保证的,从来没有过卖出去的符咒有质量问题,被顾客索赔的问题,可是这次碰到我自己身上,竟然失灵了!我心慌的不得了,连那小姐的家都没有去过!但是每天早上醒过来,浑身上下都没有好地方!”
他声音越来越大,情绪濒临崩溃。
我扣了扣桌子,提醒他现在是在公众场合,注意影响。
“抱、抱歉……”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我知道这件事不是普通的法师能搞得定的,听闻娘娘和李公子在这一行里越发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就很想找你们把这件事摆平了。”
掌柜的说的丽春苑离阴市街很近,我们去之前先去了一趟掌柜的开的商铺。
“我们不早点干完活,早点回家,去阴市街干什么”
“丽春苑那种地方都得晚上才开张,现在去了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先把东西准备好了再说。”李霖风说着,阴险地一笑。
我忍不住抖了抖。
看李霖风一副磨刀奸笑,活像鬼子进村的样子我就发憷,掌柜的更是郁闷地脸皮颤动,狗皮膏药一上一下跳动得欢实。
路上,我小声问他刖(音同越)刑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刑罚啊,夏朝称膑,周朝称刖,秦朝称斩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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