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筱的眼神恶狠狠地瞪了过来,眼神中划过狡诈,这人又在打什么算盘
“我是去过那个别墅,那个别墅就是有钱人吃喝享乐的地方。不过我就是想不通,你去那儿干什么”她阴笑着把我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你这身材相貌不出去卖不也可惜了吗我还以为这个宿舍就只有我是表演系的呢,原来你的演技也很好啊。真是想不到。”
苏黎反驳道:“灵儿是跟她的父亲一起去的,是去干公事。”
苏黎很聪明,又知道我家做的是什么生意,已经猜到那家别墅有古怪。
“干公事”她勾唇一笑,“是被、干吧跟自己爹穆灵儿,难怪你的胸那么大,看来是从小养成的吧”
我气得胸口起伏,老爹与我血浓于水,我不容许任何人这样侮辱他!
“你给我闭嘴!要报复人之前搞清楚状况再说,要是我真的对你有敌意,早在几个月之前我就把你在情人坡的事情曝光出来了,你以为你那点事情真能做的滴水不漏”
我提到情人坡这三个字,她的神情明显慌张了一下,强自镇定:“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沁涵冷笑一声,“我以前就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收敛点,要不然没有好果子吃,你不听,现在自食其果,如果再在这边做跳梁小丑,我不介意直接把你在情人坡的那点破事直接曝光在下面的跟帖里。”
陆筱气急败坏,竟然拿起桌子上的热水杯泼了过来——
我连忙转身,把身边的苏黎护在身前。
冥鸥张开翅膀,坚硬铠甲般的皮毛护住了我的头和脖子,但仍然有几缕滚烫的热水顺着我的后颈淌进后背。
“呲——”我疼得蹙紧了眉。
“你他丫的!”沁涵抓住陆筱的手,反手甩了她一个火辣辣的巴掌,“给我滚!”
陆筱捂着脸,跺跺脚,怒气冲冲地冲出了门。
苏黎扶住我:“灵儿,你没事吧”
“还好,后背有点疼,可能是溅到了。”我皱着眉,把衣服脱下来,让她们帮我检查。
苏黎担忧地碰了碰我的后背,我难受地龇牙咧嘴。
“这里有点被烫伤了。”
苏黎从柜子里帮我拿了衣服,给我换。
“等会儿,我记得我这儿有膏药的,我上次烫伤了手有用……”沁涵在抽屉上一阵摸索,“找到了!”
药膏抹在后背上,清清凉凉的触感在伤处化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薄荷的味道。
苏黎在伤口处吹了吹:“现在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好在有冥鸥给我挡下了很多,又是在冬天,穿得厚,只有几缕水渍顺着后颈流进来,要不那么一杯滚烫的热水泼下来,我非进医院不可。
沁涵抱着冥鸥亲了亲:“我们家毛绿真是很厉害啊,好在有你,等会妈妈给你买点好吃的犒劳,好不好”
冥鸥别过脑袋,不理她。
“这小家伙,性子真奇怪。”沁涵嘻嘻笑道,“不过这性子真是对我的胃口,哎呀,妈妈更加爱你了怎么办。”
冥鸥哀嚎一声,倒在桌子上装死。
……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下午,我全副武装才敢出宿舍的门,只不过戴着手套的手指捻起薄薄的纸张来显得格外费力,每次翻页都是一种痛苦的体验。
我正跟书本较着劲,一双白皙纤长的手指伸了过来,翻开我眼前的书页。
我抬头一看,江傲天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温和地看着我。
这么寒冷的冬日,他只穿了薄薄的风衣,在个个身形臃肿的人的强烈对比之下,显得格格不入。
我惊喜地拉他在身边坐下,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我的小妻子有没有冻傻。”他微微笑着,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都裹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脸还是冻得通红”
“没办法啊,我是人嘛,这些事情都是免不了的。”
他走到书架上,挑了一本书,到我身边坐下,安静闲适地打开书专心地看。
我惊呆了,印象里除了奏章和公文之外,他就没有看过别的书啊。
他还很不屑地鄙视过我书架上放的那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