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神壕好酒好肉的招待下,咸鱼一直嘚啵嘚嘚啵嘚嘚啵了半个多小时。
老赵达鸭一句也没听懂,光顾着啃面前那大块肘子了。
白神壕倒是听得入神,末了红光满面地一拍咸鱼的肩膀:
“叔现在很庆幸,你和叔不是生意上的对手,要不然叔还真没把握能赢得了你。”
咸鱼被肘子肉腻得发慌,抱着菜心一边吞一边呵呵傻笑。
…………
周四一大早,刚上第一节课。
整个教室都在cos的蹂躏下不得不摇头晃脑地背着生僻字:
“茕茕孑立,沆瀣一气。
踽踽独行,醍醐灌顶。
绵绵瓜瓞,奉为圭臬。
……”
史捞棋头疼地道:“我靠,背得我脑仁疼,这些字他们认得我我不认得它们啊,我觉得高考肯定不会考这些东西。”
王成恩一听这话,立马扑通就跪下了:“哥,求收回反向祝福,我真的不想在高考见到他们啊……”
寇晓峰无语地看着前面这俩货,摊手望天。
咸鱼心中不忍:“来来来,别闹了,我给你们一个简单版的。”
笑话,这个东西,前世斗音上面都唱烂了好不
咸鱼刷刷刷在纸上写了两遍,给史捞棋和王成恩一人一份。
“穷穷杰立,巷(hang)谢一气。
举举独行,提壶灌顶。
绵绵瓜爹,奉为归聂。
龙行达达,鸡脚嘎啦。
乒婷鸟挪,替四旁驼。
挠挠不休,不良不有。
…………”
他一边写一边小声地给史捞棋和王成恩哼着斗音,咿咿呀呀地把俩货逗得前仰后合。
还别说,一会儿俩人便记得七七八八,反正这些生僻字也就是在选择题里出个一道两道,知道念啥能认识,大概就差不多了。
几个人正玩得嗨起,忽然cos朝下面喊了一声:“余弦,你给我出来!”
咸鱼一听,我靠,cos对我误人子弟不满了。
连忙起身往讲台上走,经过正弦身边,把那纸条也塞给她一份儿。
当下就把正弦乐得差点趴桌子底下。
cos领着咸鱼刚出教室,便听见全班在身后就跟念经似的哼唱起《生僻字》来……
“哦,co……啊不对,范老师,您把我叫出来是……”咸鱼靠着墙小心翼翼地问。
cos一指廊下的两个人:“不是我找你,是他们。”
那两人赶紧颠了过来:“范老师好。”
cos点点头,对咸鱼道:“这俩是我以前的学生,在县文物局工作,他们有点儿事想跟你聊聊。”
这边介绍完,那边两人中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连忙向咸鱼伸出手来:“王志强,文物局文保科的。”
那个稍老成点的也伸手道:“刘畅,文物局考古队的。”
寇文青昨天去文物局上报回来,便提到过这俩人。
咸鱼心中自然明镜似的,连忙笑嘻嘻地跟俩人握手:“王科长好,刘队好。”
cos一看三人搭上话了,便从兜里拿出一把钥匙:
“这是高三语文组办公室钥匙,你们有事儿去那儿谈,余弦谈完赶紧回来上课。”
三人连忙道谢称是,接过钥匙进了办公楼。
到了语文组办公室,三人各自找凳子坐下。
“王科,刘队。这事儿吧,其实……”咸鱼姿态摆的很正,落座便想就挖出文物一事道歉。
“哎,这事儿就别再说了。”王志强连忙抬手堵住了他后面的话,“白总买地之前,并不知道地下有文物,这个主要怪我们局里疏忽了,没尽到提醒和监督的责任。”
咸鱼知道他的意思,文庙遗址上建汽车站,在非常时期那是没办法。
而现在汽车站拆迁了,要重新开发,文物局居然事先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无论是government内部沟通不畅也好,文物局装鸵鸟也好,反正这责任都不该白神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