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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我不太明白,把尸块拼成的图案形容成章鱼有问题吗,巫师献祭仪式不都要用活人然后......”
音量逐渐降低,沙威看见比尔眼中的嘲笑,开始对自己的猜测产生怀疑。
“呵呵,警长大人,你对真正的献祭行为一无所知。”
“如果只是将尸体摆成别人难以理解的图形就可以被称为献祭,那所有心灵扭曲的杀人者都是巫师。”
“”
“简单来说,这名杀手违背了献祭中最关键的部分,它浪费了血和心脏,这只是场行为艺术。”
将照片还给沙威,同时比尔以极快手法抽走一张藏入衣袖,沙威又陷入沉思,没有看见小动作。
“你的意思是杀手只是普通人,他这样做是为了让别人误以为这次杀人案与神秘献祭有关”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克顿太太与他私底下有仇”
“受害者是克顿太太啊,我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毕竟我不是警长,也不是侦探……”
砰砰砰!砰砰砰!
包间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沙威打开房门,是助理警察满脸兴奋地出现在包间外。
“沙威警长,好消息,大好消息!”
“我们在某个地下室里找到邪教信徒,还在他家书架夹层里找到一本专门研究血祭的黑书,里面有张图给您看一下!”
说着助理警察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比尔坐在他们对侧,但他能猜到照片上的东西是什么。
“抱歉比尔,我要先行一步了,我们已经找到最关键证据,感谢你今天请客,下次再联系你!”
沙威和警察们匆匆离开,留下比尔享用还未怎么开动的美食。
“呵呵,祝你们这次没有抓错人。”
“啊啊,吃完晚饭,我也该活动筋骨,早点回家睡个好觉。”
拿起筷子,这种独特的餐具是比尔在这家料理店里学习很久才能流畅使用,而在他慢悠悠进食的时候,忽然对着空气开口。
“比尔,不告诉警长他抓错人了吗,那个愚蠢的警察根本不会办案,就是个依靠家里自以为是的混小子。”
“他抓错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要搞错了,我见他是因为要偿还新编社的人情,找他帮忙只是让他支付之前给我造成困扰的利息而已。”
“所以你打算把照片交给新编社吗,那位警长大人可是特意叮嘱你千万不要泄露案件信息。”
“......只要新编社能度过这次危机,我不介意在社会传播恐慌,而且也只有这么一次,我会帮助新编社。”
“哈哈哈哈哈,比尔,你这家伙就是太在意什么人情,凡事都记得清清楚楚才总是麻烦事不断,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撕裂一切束缚枷锁,你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闭嘴吧,吃饭的时候要保持安静,你这个无聊地家伙,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比尔还在享受这顿美食,两种带有细微差别的声音却在包间里一问一答,提出疑问的声音有些青涩,有些傲慢。
而回答疑问的声音更加低沉,更加油滑。
优雅地掏出手帕擦擦嘴角,比尔终于离开东方料理店,他的目标一直非常明确,住在富尼耶大街老式公寓楼顶层的某个男人,拿到他的人头。
“呵呵,不过和沙威聊天后还是有收获的,至少你现在知道该去哪找羊。”
“哼,你开心就好。”
......
漆黑的夜很快笼罩在布里特斯上空,即便夏天已经悄悄来临,骇人的风依旧从海上吹过,带着逼人寒意。
撩人的月在几缕灰烟下若隐若现,马路上偶尔传来几声汽车鸣笛,警犬和马蹄声匆匆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