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声怒气冲冲地从地牢出来,刚回到茶室,役长急吼吼地跑过来报告。
“说!”他背对着役长,那个女人把他惹出来的怒气还没有消下去。
“诏狱的人已经在对太子用刑。太子嘴硬,不肯认罪。他要小人来问大人,太子的命是留还是不留”
他转过身,扯着自己发尖的嗓音骂道:
“你笨呀,谁说他是太子!本官只知道那里有一个不知名的公子,贿赂狱卒,擅闯诏狱,并导致重犯死亡!这么简单的话还要本官一句句教你吗!再敢提太子两字,自己把舌头割了!”
他感觉嗓子涩,对着茶壶喝了几口冷茶,继续骂:
“他自己不会动脑子呀,还要你来问本官!羁押那人的是营铁树,那人死在刑具室,也是营铁树的责任,跟他有什么关系!谁不知道诏狱的刑具不认人,只认命!一群笨蛋!要气死本官滚回去跟他讲清楚!”
他用手对着自己的脸扇风,话说得急有些气喘。
“是是是,小人知道了!”役长唯唯诺诺地退出去。
他爬上塌,用手指直接捏了一把茶叶放嘴里嚼,苦涩的味道,带着浓香。
他的心情稍微舒缓一点了,想到狱卒马上就会替他解决掉太子,他不再那么沮丧。
不过那个女人还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茶室坐榻的旁边,有一个铜质香炉,他刚刚走神了,袖子掉在香炉里差点起火,冒出的浓烟吓了他一大跳。
他拼命地拍着袖子上的火星,就像扇那个女人的耳光!
妈的,留着她本来是为了慢慢折磨她,结果她反过来成了他内心的一种没完没了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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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内,那三个狱卒对朱琦的严刑逼供仍旧在继续。
朱琦的手指被夹得没有一块完整的肉,痛不欲生。
问话的人回来了,狱卒明白了营声的意思,立马将朱琦带到刷洗间。
密封的刷洗间里摆着一张铁床,铁床上有斑斑红色,不知道是铁锈还是血污。
铁床旁边的大火炉上烧着滚滚开水,热气腾腾。
满屋子都是血腥味。
狱卒扒光了朱琦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