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成和林黛聊得不错,四人有说有笑的上了文曲楼,因为翰林文会还没正是召开,大家相互之间大都在交流,也有的人站在一盏盏大红灯笼下解谜。
这是高家特地准备的灯谜,灯笼表面有迷惑性质的法阵,能够干扰人的思维,增加解谜的难度。
同时,每个灯笼中都有一份小礼物,赠送给解谜之人,同时也允许解开灯笼上谜题的人,在灯笼上留下新的灯谜,高家会根据灯谜的难度,重新放置礼物,总得而言,这是高家为了方便大家在文会开启之前,放松一下心情而准备的小节目。
李浩成虽然对林黛的悟性有些惊讶,有心传授她更多的心理二学的知识,但此时是翰林文会,李浩成不可能在这里为她进行深入的讲解,简单交流之后,就是各自散开看着那些灯笼。
这些灯谜都是比较有水平的,比如李浩成现在看的这个——春去也,花落无言。
谜底是“榭”字,因为春属木,花落为谢,无言乃是去讠,合在一起就是榭。
当然也有一些投机取巧的,希望借助灯谜,增加自己的名声,比如李浩成接下来看到的这个,大红灯笼上先是悬挂了一篇文章,然后灯笼下面挂着灯谜——黄绢幼妇,外孙齑臼。
李浩成看着眼前这个灯笼,轻笑一声,摇头道:“有意思!这个灯谜,当真有些不要脸!”
比他慢了半步的林黛听到这话,转头看去,蹙眉问道:“我观此题颇难,先生已经看出不成”
一路走来,李浩成对跟着自己的林黛好感不差,就是笑道:“黄绢是有色丝绸,合为绝字,幼妇为少女,即妙字;外孙为女之子,是好字。齑是捣碎的姜蒜,齑臼指捣烂姜蒜的容器,也称受辛之器,受旁加辛,就是辞字(繁体字)。所以‘黄绢幼妇,外孙齑臼’,谜底便是‘绝妙好辞’,配上上面的文章,可不就是不要脸吗”
林黛闻言,又是看了看上面的文章,虽是上佳之作,但还当不得绝妙二字,不由跟着轻笑起来。
“那么阁下可有更好的文章”一声冷哼响起,李浩成转头看去,就见一个儒生面色微青的看着自己,顿时猜到此人就是这灯谜的主人,一时间有些尴尬,却又不喜他的倨傲。
想了想,李浩成随手取下被他破解的灯谜,从中拿出一块上佳的青松纹墨,随后又是从边上拿起一卷金纹纸,一支玉竹狼毫,提笔写下——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彷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是妙文。
写完之后,将其贴在灯笼下,抬手道:“请猜!”
儒生闻言就是有些气愤,他知道李浩成的意思——我破解了你的谜题,想要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就要先想破解我的谜题。
但这个儒生,看了李浩成留下的对联许久,心中推算百余次,却都没有猜出,一时间他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又是响起一个声音:“黑、白、红、黄,为五行五色之四,剩下的是青,狐狼猫狗都犬字旁,既非家畜,又非野兽,合在一起是个猜字;诗、词、论、语四个字都是言字旁,对东西南北模糊指的是迷,虽为短品,也是妙文,合在一起是谜字。所以元宗这个谜题的谜底是‘猜谜’,在下所言可对”
李浩成转头看向为儒生解围的人,询问道:“敢问阁下是”
那人拱手笑道:“庆元刘家,刘仲见过柳元宗学士。”
“见过刘学士。”说完,李浩成就是不再言语,边上的林黛见状就是摘下谜题,取出一块上佳的龙纹宝墨,笑道:“看来,还是先生略胜一筹啊!”
说完,就是准备将龙纹宝墨递给刘仲,却不想对方拒不接受,反倒是盯着李浩成道:“听闻柳学士号称四绝书生,不知在下能够以这龙纹宝墨作为赌注,同你手谈一局”
“没兴趣!”李浩成摇了摇头,让林黛将龙纹宝墨放回灯笼中之后,就是准备转身离去。
刘仲面色微变,他没想到李浩成这么不给面子,就是上前一步,想要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