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在椅子上坐下,陪着老驴一起发呆。
就这样,两人无声地坐着,直到护士前来给老驴打针,同时也告诉他回病房等着打针,杜威才起身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老驴再也没有来看望过杜威,而是杜威每天都去陪老驴,两人也没有任何交流,就那么默默地坐着,仿佛在享受沉默的宁静。
直到第十天,杜威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虽然还不能出院,但至少不需要再拄拐杖了,老驴也第一次打破了沉默。
“鲜儿,快要出院了吧”
“嗯,我问医生了,再住三四天,我就出院。”
“出院真好,我可能还得再躺一个月……推我出去走走吧,这些天在房间里呆闷了。”
“好。”
杜威帮老驴穿好衣服,把他扶上轮椅,推着他来到外面。
他们住的这个病区,是高干病区,有独立的院子。
院子里景色不错,假山,喷泉,长廊,凉亭,颇有些江南园林的味道,可惜现在是冬天,没有夏天的花红叶绿,生生勃勃。
不过,昨夜刚刚下了场雪,洁白的雪堆积在绿色的青松上,看上去也别有一番诗意。
在外面散步的病人不少,但没有哪个病人像他们两个这么年轻,很多甚至已经白发苍苍。
看到杜威和老驴,很多人都投来诧异的目光,不过能到这里来住院的,都不是普通人,倒也没有人来相问。
“好大的雪啊,我的家乡可从来没有下过雪,我记得县志里好像有写过,上场雪还是明朝弘治年间,那时候正好是小冰河时期。”老驴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