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清澈,麻雀叽喳,很难相信这样的冬天会在北京出现,直觉告诉我这会是很美好的一天,没从那个姑娘那里得到答案,我也不会再去细想,昨天的种种,留在昨天就好......毕竟,我还在北京,现在的我,也不能如同一条流浪狗似的逃离。
我要用一颗纯洁的心,来拯救我已经渐渐污秽了的肉体,这是我昨夜睡前想到的,生活给了我一根刺,就留给时间去腐蚀吧......
律所跟往常没什么区别,有案子的都在忙着案子,没案子的也在跟之前的客户去联络,机会,往往需要创造。
打开电脑,准备浏览一些热点新闻,这是身为律师的基本原则,热点新闻往往会将社会阴暗面无限扩大,闻者都会忍不住在心底质问:这个世界会好吗。可我知道,有阴暗的,就会有光明,而光明跟正义,一直都是这个世界的主旋律,因为我们都在变的更好,或者走在变好的路上。
正是这样,我才会义无反顾的接下李正的那桩案子,也是由此,我才用了极端手段,收集证据。趁着还没丢掉自我之前,多做些遵从本心的事情,终究没什么过错。
“陈默,你来一下。”
张梓琪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起身,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揶揄道:“你这丫头,跟我混熟了吧,谦称都不叫了。”
“怎么”
“......没什么。”
她变了一些,在我们一起出门回来之后。
毕竟以前她还是很尊重我这个前辈的,而现在,她将我当成了跟她对等的同事,亦或是朋友。
“有什么事儿吗”
走到她面前问道,她今天化了淡妆,头发束于耳后,扎在了一起,端庄又不失俏皮,已经开始有了职场中人的样子。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么”
她笑了笑,左面脸颊露出了一个可爱的小酒窝。
“第一,我是前辈,你喊我无非是请教一些问题,我不信老王没跟你说过这点。”顿了顿,我接着道:“第二,则有可能是来了客户,指名要我代理案子,或者又是老王给指派的案子。”
“第三,就是我真的无聊,想找你聊几句”张梓琪打断了我,问道。
“嗯哼。”
“我没那么无聊,更没那么多问题要去请教你!”
“那就说说吧,什么案子。”我问。
“你这人真是无趣的很。”张梓琪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跟我介绍道:“倒不是案子,法律咨询,不过有一点挺奇怪,对方是指名见你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能来乐平的人,有几个不知道你陈哥”臭屁的笑笑,摆上一张自信的笑脸:“在会客室么”
“不然会在哪。”
“端两杯水,算了,端一杯水一杯咖啡吧,昨天睡的晚,有些不精神。”
“嚯,您这是把我当小丫鬟了”
“实习生要有这个觉悟,哥哥也是从这阶段过来的。”
回到办公桌,拿上笔记本,随手顺了一根签字笔,单手插兜,向着会客室走去。
推开门,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吸引了我的目光,四十岁左右,渐渐稀疏的头发,一丝不苟的背向发际线之后,岁月在他身上的痕迹,被脂肪很好的掩盖,一身造价不菲的西装,左手腕处戴着一块江诗丹顿,直觉告诉我,他应该是个小企业家,或是某家公司的高管。
“您好,我是您指名要见的律师,请问您是”
我没见过他,但他能指名找我咨询,应该是我以前某位客户介绍过来的。
“哎呦陈律师,久仰久仰,可算是见到您了。”男人伸出手,有些谦恭的说道。
他要咨询的事情不会小,而且很重要,他并没有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