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你住的地方吗”一上车,陆清狂就侧目问撒旦道。
“不在。”撒旦摇头否认。
“那在哪儿”陆清狂挑眉看向他。
“在关押特殊犯人的地方,你去了就知道了。”撒旦浅浅一笑,启动车子带她离开了酒店。
“那里面关的都是人才吧”陆清狂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表示了解道。
“嗯,人才倒是人才,就是没用正途上。”撒旦点头承认,然后淡然的说着。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有半个小时左右,在城郊的一座小别墅里,撒旦带着陆清狂熟门熟路的进了一个房间,从房间里走到了一个地下监牢。
他进去后,输入指纹,里面瞬间亮了起来,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就连天花板都是白色的,漆黑的监牢骤然变亮,反着雪白的光很刺眼睛。
陆清狂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才缓和了这种不舒服,她睁开眼睛的瞬间,看见一个人猛然抬起头朝她这边看过来,不过那个人和她有着一样的反应,甚至可以说反应更强烈。
他带着沉重手铐的双手紧紧的捂住了眼睛,整个人都表现的不好了。
“他怎么了”陆清狂偏头看向撒旦问着。
难道这个人跟她一样,也被伤过眼睛么
“他被我关在这里面有一阵子了,食物是机器自动送到这里面的,他没有能接触到的人可以催眠,这里面一直都是黑暗的,一点光都没有,再加上这里是特殊建造的地方,光一打开特别亮,他的眼睛即使不瞎,也得暂时失明一阵子了。”撒旦看着玻璃里面的人,对陆清狂解释道。
“难怪呢,我一进来就觉得这里怪怪的。”陆清狂对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笑着问他道“你该不是为了我,才故意这么做的吧”
“是他直接导致你失明的,就当是他的基本报应了。”撒旦坦然的点头承认。
“好兄弟!”陆清狂拍了拍他的胳膊,然后新奇的看着玻璃房里面的那个男人,问撒旦道“他是怎么催眠我的”
到现在她都没搞明白,她好端端的在陆家,怎么就被莫名其妙催眠了。
“通过别人,把别人当作一种介质,然后传递到陆家的某位能接触到你的佣人身上,加上你在家时心理防备最弱,所以很容易就得手了。”撒旦已经提前了解过了,如实对陆清狂回答道。
“你是说他为了催眠我,还通过了两个人”陆清狂对这种从来没听过的催眠方式表示很惊讶,也很好奇。
“是啊,要不是还通过两个人,大大的削弱了他的催眠程度,他很有可能直接命令你去死,而不是冒险让你去一个特定的地方,用外力将你至死了。”撒旦毫不藏私的对陆清狂解释着这里面的关系。
“那我可以暴揍他一顿么”陆清狂听的似懂非懂的,也没太放在心上,她活动了一下筋骨,勾唇邪魅一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玻璃房里的男人,语气近乎天真无邪的问撒旦道。
不过这声音在另外一个人耳朵里,就不是天真无邪了,而是可怕的魔咒。
“你可以催眠我摧残我,但是你不能用揍我这么粗鲁的手段侮辱我!”他忽然转过身子,手贴着玻璃,眼神无光的看着陆清狂,声音里带着愤怒。
“他能听见我们说话”陆清狂笑着挑了下眉,问撒旦道。
“这玻璃什么都隔就是不隔音。”撒旦耸耸肩,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合着刚才我们俩的对话你都听见了是吧”陆清狂了然的点点头,用手敲了敲玻璃,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是听见了,怎么了”那男人非常从容的问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陆清狂含笑问道。
“他叫任少允。”撒旦替他回答着。
“啧~没问你。”陆清狂回头看了撒旦一眼,然后再一次问那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任少允。”男人不耐烦的蹙了蹙眉,还是老实回答了。
“哪里人”陆清狂问。
“华夏京都人。”叫任少允的男人想也没想就如实回答道。
不过他之所以这样,实在不是因为他诚实爽快,而是因为撒旦早就问出来了,也调查过了,他再费心思撒谎无异于瞬间打脸,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