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熟人,正是洛凝儿刚到洛阳时堵在驿馆里的官员中的其中一个,沈丘。
沈丘本来是刑部尚书,因不作为多次逃脱罪犯被喻孤箫惩办贬为刑部侍郎,这才提拔了靳棠做了刑部尚书。沈丘是太师府的门生,所以当初处置的时候喻孤箫也给他留足了面子。
喻孤箫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遇见他了。
见喻孤箫进来,院里都安静下来,喻孤箫环视一圈,院里没有洛凝儿,想必是躲在房里了。房门外守着几个大汉,皆是凌王给她留下来的人手,流樱站在沈丘面前叫骂,虽然个子小但是气势十足,只看沈丘的脸色便知道这个小丫头的厉害。
流樱一看见喻孤箫立刻跑过来,跟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拉着喻孤箫的衣袖,撇撇嘴就开始哭诉。
“殿下您可来了!这个人都在这里纠缠了快半个时辰了!公子躲在房里不敢出门,这个人,赶都赶不走!”
喻孤箫轻轻拍了拍流樱的脑袋,带着她走到沈丘面前,沈丘看见喻孤箫也是一脸的惊慌,眼神飘忽,闪闪烁烁。
“沈大人在这里,做什么呢”喻孤箫笑着问道,
“回殿下,靳棠大人差微臣来讯问些王新臣的情况。”沈丘躬身道。
“问完了吗”
“哦,已经问完了。”
“既然问完了,为何不走呢”喻孤箫追问道,眼睛死死地盯着沈丘,火气也渐渐地燃起来。
“这”沈丘答不上来,只是低着头不敢言语。
“殿下!他想要欺负我家公子!他不怀好意!他就是个流氓!”流樱拉着喻孤箫的袖子高声咒骂道。
“你这个小丫头!竟敢如此放肆!”沈丘好歹也是侍郎,哪里经得起流樱这般辱骂,立刻抬起头来反驳道,脸色铁青,若不是喻孤箫在这里,看他的样子是要把流樱带回刑部大牢好好修理一番。
“我看你才是放肆!”喻孤箫高声呵斥道。
沈丘一愣,冷笑一声,“殿下,我沈丘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她也不过就是那个舞姬的一个小丫头,到底是谁放肆”
当初被喻孤箫贬职,沈丘心里就已经有气,要不是太师劝着,他哪里能这么恭顺地就从了,现在,喻孤箫竟然因为一个黄毛丫头跟自己作对,他心里的气恼腾地一下就烧起来了。
“沈大人,既然你已经问完话了,就该早点儿回刑部向靳棠大人回话,为何要在这里纠缠”喻孤箫沉下声来问道。
“殿下如此问我,那我也便问问殿下,不知殿下到此处来有何要事啊”沈丘看着喻孤箫的眼睛,丝毫没有畏惧,喻孤箫为什么来这里他心里早也就参透了,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更何况两人还一起去了林州,又一起回来了,这一路上若说什么也没发生过,谁也不会信。而且沈丘是个明白人,喻孤箫的那些小心思,他怎会看不透呢既然是这样,那他还有什么还畏惧的,都是一般的心思。
“我来这里有什么事情,需要向您禀报吗”喻孤箫道。
“当然不需要。”沈丘道,“只是,既然殿下能来,为什么我沈丘就不能在这里多待片刻呢”
“因为公子不想见你,因为我们不欢迎你!”流樱吼道。
“沈大人,听见了吗这家的主人不想见你,请吧!”喻孤箫轻笑道。
“哈哈哈哈!”沈丘大笑两声,看着喻孤箫,冷笑道:“既然洛姑娘今日不愿意见我,那我改日再来拜会便是,不敢扰了殿下好兴致!”说罢,便躬身告退。
“看来,我还真得多派些人来,洛姑娘的家人不敢动手,我的人可管不了那么多,以后这个门,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喻孤箫狠狠地说道。
“好!殿下果然是怜香惜玉啊!哈哈哈!”沈丘大笑着出了门,出门后便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咒骂道:“喻孤箫!等着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可别得意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