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泰走后,四个人还愣在勤政殿,各怀各的心思。
既然喻孤睿和喻泰都不在追究,靳棠也不再钻牛角尖非要查清楚,至于追捕王新臣,那都是后话了,捕不捕那还不是他说了算,这件事也就这样了了。靳棠走到喻孤箫身边,躬身道:“殿下一路辛苦,不知林州那里可还顺利”
“还好,许舟又查到一些证据,改日我再与大人商谈此事吧。”喻孤箫道。
靳棠点头应着,随后便告退了。
待靳棠走后,喻孤睿才过来跟喻孤箫说话。“今天,我们算是两清了,你不用谢我,赔礼道歉也免了吧,我也不图这个。”
“既然睿王殿下说了,那就依你吧,还省得麻烦了。”喻孤箫道。
喻孤睿笑了笑,走到季迎江身边,弯下腰来,道:“王新臣出没出城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能找到他,帮我捎句话,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但是千万别让我逮到他,不然,我立刻就送他去和他的妹子老爹团圆。”
季迎江白了他一眼便撇开头,不给他一个正眼。喻孤睿倒也不介意,今天这笔交易,他也不算赔,虽然没能如愿拿下季迎江,但是三年前的命案他又躲过去了。但是,也的确什么也没有赚到。
“你还真是随了你主子的性子,真爱多管闲事。”喻孤睿笑道,接着又看向喻孤箫,道,“皇兄,我还是那句话,多想想自己的事情,别老想着保护这个保护那个,到最后你会发现,最需要保护的人是你自己。”说完,喻孤睿便走了。季迎江回头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心里咒骂一声,回过头来看见喻孤箫脸色不好看,便恭顺地低下头。
“回宫。”喻孤箫沉声道,季迎江这才起身跟出去。
喻泰没有直接回兴庆宫,在后花园里转了一转,余方看得出他是有心事,也猜得出是为了刚刚在勤政殿的事,
季迎江口供里的漏洞,靳棠听得出,余方也听得出,喻泰怎么可能没听出来。
“这个季迎江,以前看着挺老实的,也学会撒谎了。”喻泰感慨道,倒也没有怒意。
“陛下,老奴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刚刚靳棠要追问的时候,睿王殿下直接就打断了,按理来说,他更应该追查才是,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呢”余方道。
“要么是本来就不是季迎江所为,是他故意陷害,季迎江这么说靳棠肯定会追查,而他又禁不起追查;要么就是他有什么把柄在太子手里,季迎江话里应该是点给他了,不然以他的性格,是不会轻易饶过季迎江的。”
“也说不定从北境回来,二殿下性情改了呢。”余方笑道。
“哼,”喻泰冷笑一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何况,季迎江不是普通人,像这样能除掉他的机会可不多。”
“陛下越说老奴越糊涂了,二殿下为什么要除掉季迎江呢这两人,可是什么牵扯都没有啊!”余方问道。
“这你都想不明白”喻泰道,“季迎江是谁的人,那是太子的人,除掉了季迎江,就等于折了孤箫的左膀右臂!”说完,喻泰见余方还是一副迷茫地模样,便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老奴确实想不明白,但是,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余方笑道。
“以前朕总觉得孤睿不懂事,现在连孤箫也开始胡闹了,一个都不让朕省心!”喻泰抱怨道。
“太子殿下刚刚回来就遇上这样的事,任谁也难免沉不住气,陛下对太子殿下不要太苛责了。”
“你倒是会替他说话!”
“老奴只是不想让陛下因为二位殿下生气呀!”余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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