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喻孤睿去刑部查问消息回来,看见穆言便仰天大笑,故作神秘地问道:“你猜,靳棠查到什么了”
“查到什么,你能这么高兴,不会是和东宫有关吧”穆言道。
“穆言啊穆言,你可真是聪明!”喻孤睿笑道,“昨个儿不是看到有一匹马去了南大街吗,刑部的人在南大街巡查的时候,在洛凝儿家门前看见了东宫的严七手底下的一个人,带着几包药在外面鬼鬼祟祟地,这小子也机灵,看到有人盯梢就要跑,结果就被抓回了刑部,靳棠亲自审的。”
“他怎么说”穆言问道。
“不过是个小喽啰,只知道严七昨晚带了六个人出了门,今天又差他送几包药去洛凝儿家里,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那洛家有什么动静没有”
“刑部的人一直盯着,也没什么动静,徐锦元去过一次,是去问问洛凝儿什么时候能回来,被她家那个小丫头骂了一顿出来了,连门都没进去,其他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徐锦元”穆言问道,“他去那里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喻孤箫笑道,“我听喻孤白说,徐锦元对那个舞姬,很上心呢!”
穆言笑着摇摇头,感慨道:“哎呀徐大公子果然是风流倜傥!”
喻孤睿笑了笑,道:“不说他了。喻孤箫不在,东宫现在是季迎江做主,这个季迎江,三年前就跟那个王新臣走得很近,还帮过他不少,没想到这次,又是他,要是趁喻孤箫不在,把季迎江给除了,岂不是件大喜事”
“喻孤箫快回来了吧”穆言问道。
“听说也就这两天就到了,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在他回来之前就办妥,等他回来,到时候在父皇面前说些好话,我们就不好办了。”
“这确实是个好机会,要是办得好,将这件喜事送给喻孤箫给他接风洗尘,真是痛快!”穆言笑道。
“对了,靳棠的意思是不要打草惊蛇,先盯紧了洛家,他还有些细节要审问清楚,然后明天一早,我们两个一起去见父皇,毕竟要动太子的人,还得父皇定夺,成或不成,就看明天早上了。”
“那殿下打算明早到了御前如何说呢”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实话实说便是,季迎江这次,死定了!”喻孤箫咬着牙说道,说完,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我倒觉得殿下不必如此,查案是靳棠的事,不管查出什么,那也是他查出来的,殿下只是受害者,倒不如什么也不说,现在可是卖可怜的好时机。”
“卖可怜”喻孤睿惊诧道,随即冷笑一声,“就算我卖得再好,父皇也不一定买啊。”
“殿下何必如此呢您毕竟也是陛下的亲儿子。”
“哼,有什么用说不定在他心里我还不如那个季迎江呢!”
“殿下,你想想喻孤白,”穆言道。“他之前的境遇可比您糟多了,但是从新安回来,陛下对他的态度可是好了许多,为什么呀因为他差点儿把命丢在新安,殿下不也如此吗您是差点儿就被刺客谋害了,有什么两样呢”
喻孤睿仔细琢磨着穆言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就算再不济,喻泰对他比之前对喻孤白好了太多了,经历过生死,他对喻孤白的态度都能好转,难道对他就不能吗
“那依你我要怎么做”喻孤睿问道。
“少说话,陛下问什么就答什么。在陛下面前给季迎江留条活路,说不定他死得更快。”穆言说道,脸上已经挂上了复仇的快意。
喻孤睿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