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徐太尉听从喻孤箫昨日所叮嘱的,早朝时晚了一刻才到,众目睽睽之下绑着徐锦元上了殿。
“陛下,臣徐远青携逆子请罪!”徐太尉跪倒在地,高呼请罪,徐锦元便跪在他身后。
靳棠一脸的疑惑,明明派人在太尉府把守,徐锦元,是怎么回的家?
“徐爱卿起来说话吧。”喻泰说道。
“臣,不敢。”徐太尉提起头,未敢起身,“逆子有罪,皆是臣教导无方,臣不敢包庇,今日将他绑来,任凭陛下发落!”徐太尉有些哽咽,他悬着一颗心,再叩首。
“事情还没查清楚,爱卿怎么就先给孩子定了罪了”
“陛下,逆子受皇恩在新安当值,本该恪尽职守却为了与狐朋狗友贪欢买醉擅离职守酿成大祸,事发之后害怕降罪又畏罪潜逃,昨日逃回家中,臣已盘问清楚,请陛下降罪!”
喻泰抬头看了看徐锦元,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看得出有些害怕,身子直往一块缩,低着头不敢出声。又看了看喻孤箫,一脸冷漠,好像置身事外一般,顿时心中了然。
“陛下!新安一案已由刑部接管,臣奉旨在太尉府布置人手待徐公子回京,不知为何徐公子已然到府臣却没有得到一点消息。不过,既然徐公子在此,请陛下恩准臣将其带回刑部问话!”靳棠有些不悦。他相信不是自己的人疏忽了,肯定是徐锦元得到了什么风声,与太尉府取得了联系,内呼外应才回的府,顿时心中气恼。
徐锦元一听此言心头一颤,又紧张地缩了缩,被绳子胡乱地捆着,浑身上下不舒服,手臂被勒得有些疼痛,腿也跪麻了。
“靳大人所言甚是。臣虽教子无法,但却明白事理,既然锦元有罪,就该到刑部说清楚。”徐太尉说道。
对于这个回应,靳棠还算满意,“既然这样……”
“陛下!”靳棠还没说完,就被沈青石打断了,沈青石向前一步,说道,“陛下,刚刚徐大人说了,话已经问清楚了,徐公子无非就是贪玩了些,出了事一害怕就跑了,徐公子年轻,又是养尊处优的贵家公子,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也是无可厚非啊,望陛下念在徐公子年少无知的份上,开恩。”
沈青石这一说,紧接着就有人出来附和,有的是喻孤箫安排的,有的是与徐太尉交好的,也有看着风向使舵的,人再多也无非就是拿徐锦元年少无知徐太尉劳苦功高只一独子来为徐锦元开脱,靳棠则是以一敌众,舌战群儒,一时间朝堂上像炸开了锅。
喻孤睿看向了喻孤箫,两人对视,喻孤睿笑了一笑,像是在告诉喻孤箫他已经看破了他的手段,又像是在嘲讽他竟想出这么低端的办法为徐锦元开脱。好像,还有别的意味。
喻孤睿这一笑,喻孤箫心里立刻明白了,这件事情,果然和喻孤睿脱不了干系。
“好了!”喻泰终于听不下去了,开口制止道,刚刚混乱的大殿里顿时安静下来,“孤箫,搀徐爱情起身。”
喻孤箫一愣,还是照做了,搀起徐太尉还紧紧握了握他的手,告诉他不用担心。
“给锦元松绑。”喻泰继续吩咐道。
喻孤箫不明白喻泰的意思,愣了一下,“是。”走到徐锦元身边,蹲下来解开绳子,徐锦元要站起来,又被他按了回去。
这点小伎俩既然喻孤睿看懂了,喻泰又怎么会看不懂喻孤箫有些慌,如果喻泰看出来了,会不会……
“锦元,”喻泰叫了他一声,徐锦元吓得身子一哆嗦,抬起头,“有这一次教训可知错了”
徐锦元不知道喻泰问的是什么错,但是知道回答“知错了”肯定就没错,他声音有些颤抖,小声说道:“锦元,知错了。”
“徐爱卿!”
“臣在。”徐太尉心虚地看了看喻泰。
“看看你把孩子都吓到了!”喻泰温和地笑着,又看向徐锦元,“起来吧。”
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