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来到帐外,郭郎中将帐篷拉严,才道:“我若没料错,这些人中了瘴气。”
两军医同时点头。
这跟他们判断一致。
只是他们专长是料理外伤,对解毒也只是一知半解。
“先生可有解决之法”
两人忙问。
郭郎中面带难色,“老朽也见过一次,那人送来时症状与众人无异,奈何中瘴已深,老朽只来得急配了副解毒药剂,没等起效,那人便过身了。”
两军医一默。
也就是说,他也没有有效办法。
“不过,”郭郎中道:“在那之后,老朽便着重研制这方面研究。”
“如今也算有些心得。”
“那真是太好了。”
两军医喜不自禁,道:“还请先生开出房子,我等这就煎药。”
“只是,”郭郎中迟疑道:“那都是我依着药理琢磨出来的,并未真个用在什么身上。”
两军医顿时不说话了。
是药三分毒。
一副成药,一味味攒起来的药不知多少,万一哪个跟哪个相冲,可就不是救人的良药了。
梁二抿了抿嘴,道:“老先生有几分把握”
“五分,不,三分,”郭郎中急急改口。
两军医看他一眼,心里更不托底了。
梁二看了眼郭郎中,忽的迈步进了大帐,道:“适才来的郎中有方子,但只是想法,未曾试过。”
“你们有谁,愿意一试”
他话音未落,靠在门边的一人就道:“我来。”
适才几人在帐外说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帐里的人也都听了个大概。
尤其在门边的这人,听得最是清楚。
“你可想好了,”梁二盯着他,道:“这事要是不成,你可就没命了。”
那人一笑,道:“我现在也是一只脚在鬼门关,若是不成,也不过是早一步而已,可若成了,这些兄弟也就都得救了。”
“好兄弟,”梁二用力点头,转头撩了帐篷,道:“开方子,煎药。”
郭郎中忙应着开药香。
两军医帮忙拉抽屉,研墨。
而后捏着方子去配药煎煮。
没多会儿,便有汤药送来。
那人端着冒着热气的汤碗,笑呵呵的看都抬头看过来的同僚,仰了脖子,一口干了。
药童赶忙把碗接过来,扶他躺好,并盖上厚厚的被子。
没多会儿,那人头脸便开始泛红,额角也冒出细汗,嘴里更是发出低低的哼声。
郭郎中几人立在边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
两军医有些紧张,低声道:“怎滴会如此”
郭郎中绷着脸,道:“这药就是这样,需用药性把他体内的瘴毒逼出来。”
约莫两刻钟左右,那人面色渐渐平和下来,鼻息虽然还有些急促,但已比之前好上许多。
郭郎中轻舒了口气,来到那人跟前,再次施针。
拔出后,他道:“似乎有些效果。”
“那就好,”梁二微微点头。
没有错过他话里的含糊。
两军医很受鼓舞,忙要再去煎药。
郭郎中却止了两人,道:“再看看情况。”
“这里就拜托老先生了,”梁二朝郭郎中郑重拱手。
郭郎中有些受宠若惊的回礼。
梁二起身,阔步出门。
远处,郑三问询赶来。
见了梁二,他忙道:“情况怎样”
“或许能好,”梁二含糊道。
“怎么叫或许”
郑三不解。
梁二拧眉,“就一副药,能看出什么。”
被呛了一头一脸,郑三摸摸鼻子。
从打他说了早前那话,梁二对他就一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他了解梁二性子。
这口气要是不让他出完全,以后可有得受。
旁的不说,只在大郎跟前提一提,那他的皮可就得紧上三紧了。
梁二见他不借口,有点拳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