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八郎笑呵呵的摆手,道:“不会,又不是上族谱。就是认个义女,他们能有什么意见”
就是有意见也会被阿耶压下。
柳福儿抿唇。
如此倒是欠了司空家良多。
汪氏从外面进来,见柳福儿面色微沉,便笑道:“说什么呢”
司空八郎转身,见托着格式颜色的蜀地锦罗和几张或黑或褐或灰毛皮的丫鬟鱼贯而入。
汪氏指了物什,道:“事情太过匆忙,也没有准备,我就从库房寻了些花色,这两天抓紧赶制,应该能赶得及。”
柳福儿睃了一眼,便道:“夫人,这实在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汪氏似真似假的板起脸道:“这可是我在库房里翻了半天才挑拣出来的,你要推脱,我可是会伤心的。”
“以后就是一家人,不需那般客气。阿娘给的东西,你收下就是,”司空八郎帮腔。
柳福儿无法,只得拱手谢过。
汪氏这才恢复了笑模样,道:“这就对了。来我看看你跟哪个颜色相合。”
她拎着锦罗,就往柳福儿身上招呼,捎带张罗给她量体裁衣。
转眼见司空八郎还在,便道:“你阿耶正忙着写帖子,你若有空就去帮忙吧。”
司空八郎被动的被推出去。
立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耳听得阿娘越说声音越高,司空八郎无语的转去前院。
而在汴州城里,梁二一路疾驰回来。
将马鞭扔给急忙赶来的门房,梁二冷声道:“平伯呢”
“适才奴还瞧见二郎,”门房手忙脚乱的接住鞭子道。
“让他来见我,”梁二大步流星的去了名为书房,实则基本没待过的雅致小楼。
没多会儿,平伯形色匆匆的进来。
“二郎君,你找我”
只看梁二表情,平伯便已猜出梁二何意。
梁二定定看他,道:“平伯,我再问你一遍,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平伯咬死了,只说是司空八郎有事才离府。
梁二呵笑一声,道:“看来,平伯真是年岁大了,精力已经不够用了。”
“我会跟阿娘说,再寻一精明能干之人,平伯不如去庄子上颐养天年吧。”
他起身往外走。
“二郎君,”平伯屈膝跪地。
他很清楚,主母刘氏和虞氏对于梁二的要求几乎是无所不应。
他虽担着管家之名,瞧着很是体面,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仆从,在哪儿呆着,也就是主子一句话的事。
他斟酌片刻,道:“司空郎君和柳娘子只停留片刻,便离开,走时脸色有些不虞。”
梁二垂眸,道:“说了什么”
平伯伏低了身体,道:“二郎君,我送了客来,便出了门,厅里到底怎样,我当真不知晓啊。”
梁二哼了一声,拔脚直奔内院。
平伯静等脚步声消失,才探手抹去额角的汗意。
正院的厨下,刘氏正指挥丫鬟做汤。
见梁二过来,她笑吟吟道:“我让人做了你喜欢吃的鹿糜羹,还有胡饼,里面夹了好些葡萄干。”
梁二抿了唇,侧头看围上来的丫鬟,道:“阿娘,我有话同你讲。”
刘氏挑眉,示意跟前的人下去,与梁二进了屋子。
坐定后,梁二道:“阿娘,你可是难为柳娘子了”
“她这么说的”
刘氏蹙眉,暗自唾弃柳福儿品行太差,竟然破坏他们母子之情。
梁二拧眉,道:“你当真难为她了”
刘氏冷了脸道:“我为何难为她”
她道:“我好声好气的与她说,让她有难处说话。她这边与我说一切都好,转头却来跟你抱屈吐苦。这等人品,实在让人鄙薄。”
刘氏越说越气,脸色已是铁青。
“阿娘,不关柳娘子的事,”梁二见刘氏不像作伪,便道:“我去司空家根本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