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渐渐离去,睡饱了的植物们开始抽芽,生长出新面貌。
即便在暗夜中,也没有停止生长。
两盏油灯下,秦阿飘拿着帝京寄过来的信,时不时笑着。
花婶和裴千里得知秦阿飘怀孕以后,都替她高兴。
帝京的女觉学堂会在春暖的时候开学,但还未开学名额就已经满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而花婶呆腻了帝京,抱怨着身份都是阳奉阴违的人,想离开帝京了去实现周游的梦想。
秦阿飘看完信,将它收入匣子中。
既然花婶已经呆腻了帝京,就把她捞出来吧。
花婶确实不适合帝京,那里遍地都是行为举止高雅有章法的王孙贵族。章良勇又刚被封为勇诚伯,一举一动都被人注视着。所以花婶也不能自由自在地往找个热闹的地方,往那一站,就能让无数人过来听她说各种各样的故事八卦。
秦阿飘在离开帝京之前,早就为花婶想好一个能离开帝京,又能周游各地的名义。
她提笔,在信纸上书写当初就想好的办法。
牧流云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放到秦阿飘的脚边。
秦阿飘已经放下笔,看着男人将她的鞋袜脱掉然后放在水里。
温热的水没过娇足,男人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往脚踝上泼水,免得上面没被水没到的地方受冷。
秦阿飘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看着他细心帮自己洗脚。
水盆中热水清澈,上面还飘着一点点红色的枸杞,看来是他特地放进去的。
小脚丫子被他轻轻揉搓,带来丝丝痒意。
“一点点就痒。”男人的冷峻的眉眼带笑。
“我怕痒嘛。”秦阿飘娇声道。
她确实怕痒,轻轻刮过去,都能让她觉得痒。
等两只轻巧的小脚泡得微微发红,牧流云才将它们擦干净。
秦阿飘已经开始了有了困意,她懒懒打了个哈欠。因为倦了,双眼有些蒙蒙的。看着牧流云,笑意慵懒。
“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