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了得子桥。”
震耳欲聋的高呼声从县衙外远远传出去。
沈夫人坐在县衙厅堂后面茶房观审,她不想别人知道她来了,所以未到前面去。待听到前面传来的声音,手微微颤抖着。
从茶房雕花窗棂的缝隙中,她见到秦阿飘如何跪在公堂,如何呈上那副画,又如何坚决地说出请知府大人平掉得子桥的话来。
外面的书生正义地高声呐喊着。
“平了得子桥。”
声声阵阵,似惊涛骇浪永不停歇。
她与秦阿飘一起见到了梁秀秀是如何惨死的,可她却一心逃避这噩梦。
而秦阿飘,却勇敢坚决地站出来,一步步谋划着,平掉得子桥。
这桥平了,或许无法立刻改变下一个梁秀秀的悲惨命运,却是一种象征意义。
沈夫人的心微微激动起来,跟着门外的书生们轻声道。
“平了得子桥。”
知府大人坐在公堂之上,看着眼前的秦阿飘,那女子娇弱,所作所为并不娇弱啊。
如今民心所向,那他一个父母官,难道还不如一个女子
去惧怕平了得子桥,会遭受到封建顽固的村民们的愤怒冲突,引发血流拼斗。
恐怕,他们的愤怒还不如这外面书生和路人高涨呢。
“得子桥有违伦理,本官身为落星镇及周围十八个村子的父母官,理应为民做主。”
“这得子桥,当应平掉!”
知府大人的声音响亮整个公堂。
秦阿飘露出笑容,如释负重般地。
她做到了。
绣婆热泪涌出。
“多谢知府大人。”
秦阿飘才连忙跟着绣婆道:“多谢知府大人。”
县衙外的书生们高声改口:“知府大人英明!知府大人仁善!”
知府大人笑笑,什么英明,只要你们这群书生回头写些赞美的诗文传到帝京去就行了。官嘛,为民了,也是想爬上去的嘛。
见知府大人笑了,秦阿飘又道:“知府大人,还请速速平了得子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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