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黄氏早被章捕头一手卸了下巴,免得吵吵嚷嚷。而秦树瑟瑟跪在地上,只盼着自己这番举动能获秦阿飘的一些原谅,更要紧的是之后官府判罪对他从轻发落。
思及此,秦树直接动了起来,欲为自己争取章捕头更多好感,道:“章捕头,罪证就在棺材底下,小的这就去给您挖出来。”
“慢。”
“慢着。”
一声是秦阿飘,一声是牧流云。章捕头原本也想说的,却被两人抢了先。
秦阿飘和牧流云相视一笑,便知对方心中所想。
牧流云道:“此事事及朝廷命官,若只有我们几人,又都是事关之人,县衙之上,恐是会被认作捏造伪证。不如等花婶带着村民们赶过来,介时里正也在。”
章捕头点头,认可道:“我也如此之想,沈大人毕竟是我的上峰,我一向最是敬重他。若只有我一人在此作证,却是不妥。”
秦阿飘忍不住偷偷吐舌头,这章捕头嘴角都快弯了起来,显然是兴奋得想笑出来。脸上大写着好想看上峰落马这句话,一脸的幸灾乐祸。
不过,今日之事出奇的顺利。秦阿飘忍不住想到,章捕头和花婶,真就那么巧出现在此处吗
歪歪头看向牧流云,虽然这相公本事大了些,但会厉害到走一步算十步的地步吗
牧流云注意道秦阿飘的小动作,关怀问道:“冷了吗。”说完,将身上披着的兜帽披风给秦阿飘披上。
秦阿飘摇摇头,虽然晚上冷风连连,不过周氏在她出门的时候就扯了件厚厚的长袄比甲让她穿上,一点都不觉得冷。
牧流云可不管,在他看来秦阿飘就是瘦瘦弱弱的,平时又怕冷。仍然将披风给她披上,整理好兜帽罩住她的小脑袋免得被风吹到。
坟山半夜阴森又冰冷,可几人却耐心地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