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飘看到牧流云眼神里的灰暗,不免心疼起来。
他的病,不是那些有着骇人名字的病,却也痛苦不已。不能闻到熟食的味道,不能吃下别人做的任何东西。而人,怎么可以不吃东西呢。
“好,我正好去山里看看这几天有什么收获。”牧流云风轻云淡道,又低下头在秦阿飘耳边低语:“早点回来。”
秦阿飘娇嗔瞪了他一眼,转身去灶房拿了个瓦罐,装上她这些天腌好的泡菜,准备拿去给绣婆吃。
这些天下瑶村的人都去开荒去了,所以来绣婆家的多是上瑶村的人。
秦阿飘很意外在绣婆家看到同样挽着妇人鬓的张小玉。
好些天不见,张小玉看起来更加憔悴了。眼底下一圈明显的青脉,一看就知道是长时间睡眠不足导致的。
“周老婆子来了,阿飘也来了。”绣婆一见到两人就热情得不行。
张小玉看绣婆热情的样子,想到哑飘没来之前,绣婆对自己冷淡不耐的态度,手里捏的绣花针直接扎到手指上。
手指上的微微刺痛,让张小玉对秦阿飘的眼神愈加难掩嫉恨。
如果不是秦阿飘那天不听话,非要绕路不走那座桥的话,她张小玉也不至于被迫嫁给陈癞子,被那陈癞子变法子折腾!
张小玉抬眼看着秦阿飘递给绣婆一个罐子,绣婆脸上的笑容是她从未见过的开心。刚刚被针扎过的手指,又一下没注意被扎到了。
“张小玉,你咋的好像不开心啊。”一旁和她一起绣花的林婶子看她手指被针扎了好几下,不免关心道。
万一扎着扎着透出血滴子,坏了绣品咋办。虽然绣婆说过,绣花针极其细,比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