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慌张落跑的凌西,厉君廷的状况根本就好不了多少。
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浴缸里起来,怎么套着浴袍坐在轮椅上,怎么低头……
低头面对……
面对自母亲越雪心去世后,就失去一个男人尊严象征之处。
整整半个小时。
当凌西慌乱跑走后,厉君廷在浴室里呆了整整半个小时。
直到一切消退,他还怔怔的坐在轮椅上,保持着一种难以用任何语言形容的神情。
他居然……他居然有一天会……
怎么可能!
厉君廷无法置信,他失败过许多次,他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甚至连黑市中那些不明来路的黑药都尝试过。
但是没用。
不管是专家、名医、教授,还是民间神医,没有任何人能治好他的病。
人人都说,这种病不是生理上,而是心理上的。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
母亲已经去世多年,去得那样凄美惨淡。
除非时间倒流,让越雪心在他眼前再次活过来,不然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走出那样的阴影。
然而现在,在他失去双腿,失去站立的能力后,却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被凌西挑起了前所未有的反应。
这一切,让厉君廷无法把握。
一切都失控了……
当厉君廷从浴室里出来时,卧室里一片漆黑、安安静静,听不到一点声响。
凌西不见了
刚才那个想法设法自己爬窗都要潜入房间的凌西,居然不在卧室里。
厉君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心头一顿的反应,等他意识到时,他已经拿起手机拨通赵叔的电话。
“二少爷,有什么吩咐”电话那头,赵叔的声音恭敬传来。
厉君廷呼吸一顿,但还是问出口:“凌西呢她去哪了。”
刚才在浴室里的那一幕实在香丨艳又出人意料。
虽然他过去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