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处理那些红金眼鲷之前,林愁先回自己许久都没有踏足的巷子小店翻箱倒柜了好一阵,回胡大嫂那的时候手上就多了个喷壶似的小东西。
这是个冲灯,也就是俗称的喷火灯或者喷灯,最简陋的手动打气加压的那种。
这玩意年纪估计和林愁本人有的一拼,锈迹斑斑,不过还好还没漏掉。
它加的是燃油,林愁准备试试虎叔那高度白酒是不是也能烧的起来。
回去往内胆里灌了大半瓶子白酒,呼哧呼哧的打气。
喷灯的喷嘴下面有个小托盘,倒上酒起到引火的作用,内胆里的酒在气压的作用下从喷嘴向外喷,然后“哄”的一下燃成一团。
林愁嘴角抽了抽,
“虎叔喝的这玩意真的是酒点着了火温度还挺高的...”
喷灯可以用,只是需要调一下喷嘴的速率,尽量把火焰集中、温度拉上去。
姜楠抱着猫,爱不释手,
“要用来烤鱼么”
林愁灭掉喷灯,
“算是吧。”
在胡大嫂用来放厨具的小“货架”找了找,获得干海带根6,干鱼骨1。
有很多种海鱼的骨头都是好东西,煲汤的时候拿来用一用是非常不错的,与海带根是价格最最亲民老搭档——不要钱的那种。
淋一两滴酱油,少许盐,大火煮沸撇两遍浮沫再改成小火,一锅底汤就已经算是完成了大半。
林愁闻了闻,然后挠头了,
“怎么没有鱼骨头的味道”
然后胡大嫂也凑过来闻了一下,
“咦,难道是时间放太久了海带味道都比鱼骨重好多。”
清汤清水,甚至连鱼的那种海腥味都没有一丁点的。
林愁无奈道,
“算了,还是用新鲜的好了。”
说着,十二条红金眼鲷就上了案板,无辜的大眼睛反射着以草绿为底的黯金色光泽。
这个眼睛,有点漂亮啊。
红金眼鲷是非常简单就能处理到任何人都满意的食材,只要仔细的刮掉鳞片再由鱼鳃后把头部切掉,然后用手一挤就能把全部内脏挤干净,不因为别的,只是单纯的这货“肚量”实在有点小。
每条红金眼鲷的额头都高高凸起弧度饱满,意味着这些鱼良好的品质,应该是肖红精挑细选过的。
林愁看着案板上十二个漂亮的鱼头,
“唔,这可不好浪费啊...”
姜楠提议道,
“炖汤吧,要不要炖汤”
林愁还真的考虑了一下,
“不能炖汤,准备用鱼骨和鱼尾炖汤的,这鱼头上面的肉不多,但很精致啊,可以做成盐烤,味道应该不错。”
林愁找了块还算平整的青石板,洗干净了放在炭火上烘着备用。
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落下,他将每条红金眼鲷都分成了三部分,也就是常见的两片肉+一根骨的分割模式,鱼骨带鱼尾直接下到汤锅里炖着,增添“鱼味”。
红金眼鲷的肚子比较小,因此腹部的刺很少很短,切掉带着鱼刺的薄薄一层就不会觉得平白损失掉很多鱼肉。
红金眼鲷的鱼肉有种猪皮冻般的质地,腻白又亮泽,肉质上的油光仿佛会跳跃一样,给人一种活泼生动的感觉。
姜楠和胡大嫂围过来,
“哇,这个鱼肉...真的好漂亮...”
胡大嫂嘀咕着,
“看着这就能吃了啊,要是直接炖了感觉才很可惜呢。”
地处海边的明光,对各种刺身生腌糟浸海味有一种“毫无道理”的偏爱,仿佛在明光人眼中只有“生”才是对“鲜”最大的尊重和释放。
胡大嫂说,
“这种鱼的油脂太棒了,感觉都要从肉里流出来了。”
巷子里吃到品质比较好的深海鱼的机会不多,但并不是完全吃不到,往往得到一条合适的鱼,那感觉就跟过年了似的,吃的格外认真格外尊重。
以勾股马脚和回声三条巷子的小范围“风俗”为例子,适合刺身的深海鱼,整条鱼会以肉质不同被细分割成若干部位,蘸汁并不是芥辣或者山葵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