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手指摁进去的部位“嗤”的溅出一股热油。
“卧槽...烫烫烫...”
其他人则都是同样的反应,纷纷拿起桌面上各种各样的东西护住了面前的泥坨子。
某有八个三阶小弟的四阶大佬无语道,
“你们又没有敲开,挡个蛋啊!”
温重酒嘟嘟哝哝的说,
“色香味形意养,虽然...它还是个泥坨吧,起码也要保持最低限度的尊重,从它放在我面前盘子里的时候它就已经是我盘子里的菜了,你吃火锅的时候别人锅里的油嘣到你锅里你怎么想”
某有八个三阶小弟的四阶大佬竟特么无言以对——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为啥感觉这么憋屈呢。
没人在乎这位是个啥心理状态,
“来来来,开包了啊,现场开包了!”
术士嗤了一声,
“好端端的菜,怎么一到你嘴里......本术士隔着三天街就能嗅到你身上那种猥琐的气质,特立独行。”
刚刚发言过的黄大山拒绝给任何同行机会,恬不知耻的举手抢答,
“人啊,人一旦有了属于自己的气质,那就说明你已经从芸芸众生中领先了一大截儿。”
这话其实有点意思——不过绝对不能联系前后文。
偶尔会觉得这货是半个哲学家,但你下一眼看去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臭流氓。
“咔嚓”
黄大山手里的泥壳碎了,没有呲呲的热气,没有爆炸一样的香味,银闪闪的锡纸被里头的热气鼓得翕动了数下,抖掉表面的几粒浮灰。
直到黄大山把两侧锡纸彻底剥开,热腾腾的蒸汽才像是刚“回神”一样喷薄而出。
羊肉的香交织着用胡椒烤过的牛骨髓的香气一起轰轰烈烈的横扫整个桌面,这种香气中满是似乎有重量一样稠密的脂肪香气,这是无肉不欢者绝难抵抗的味道。
包裹在锡纸中的羊脖直到此时才显出压轴菜应有的战斗力,没有过多的香料,仅仅以牛骨髓、香叶调和羊肉的味道就已经足够出彩,效果好的出奇。
可以想象,通用这种做法的维z人对其本地羊肉的味道是何其自信。
虽然不是罗布羊而是戈壁羊,但从这让人垂涎的香气看来,依旧可圈可点。
羊脖挨了三刀两剁,层次分明,油脂和酒香的浸润也因此异常充分。
乖巧躺在锡纸中的羊脖没有刻意的浓油赤酱也没有花哨亮眼的造型,但仅凭上面些微显出金黄色的透亮脂肪和没有收缩至紧绷的筋膜就已经可以侧面突出火候的巧妙。
泥烤羊脖这道菜所用到包烹法(或包烧法)实际上是将食物蒸熟的,厚厚的泥壳注定了其内部温度是一点点升高且不会过高,肉汁、油脂的损失几乎微不可察,所以没有任何东西能冲淡泥壳内部食材的味道,其馥郁、浓烈直到敲开泥壳的一刹那才会让人察觉到这种烹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