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坐月子的蜗牛是稀罕的食材——好吧没坐月子的也一样。
这是一种通常情况不会出现在绝大多数人餐桌上玩意。
事实上咱们老祖宗更喜欢把某些种类的蜗牛当做药材来看待而不是食材,比如中的蜗牛和中的蛞蝓。
而最早记载蜗牛的似乎是,它被称为“蚹蠃,螔蝓”(现已定义为两种动物,同科)。
郝懿行义疏:“则非一物也,但经典则不别,通谓之蠃也。”
好吧,蜗牛并不是生物学上一个分类的名称,一般是指腹足纲的陆生所有种类,某些西方语言中不区分水生的螺类和陆生的蜗牛,而汉语中蜗牛只指陆生种类,但广义的蜗牛还包括蛞蝓...这就很绝望,说起来咱们老祖宗的划分貌似在那个年代还更精细些呢,谁让这玩意沾亲带戚的有两万多种,仅仅华夏的“蜗牛”就有几千种之多。
能吃更能做药材,由此可见,蜗牛存在的价值绝不仅仅是某些龌龊的人类印象中只能用恋矢来丰富丁丁的又一个别称那么简单。
恋矢,恋爱的箭矢么
e,好像这么解释也没毛病哈
嗯咳,说到恋矢,那么就不得不提到一句,通常来说蜗牛交尾的时间是很长的,一般在24小时,所以根据某些理论(黄大山本人异常坚信这种理论),这玩意妥妥的又能拐到补肾壮阳的作用上去。
同样,提到蜗牛就不得不提法餐,毕竟蜗牛可以说得上是占据了法餐的半壁江山,专门的餐具、专门的吃法——哦,当然还有差点吃灭绝后专门的人工养殖法。
不过林愁倒是认为法式蜗牛有一点非常厉害,被选择入菜的蜗牛要提前六个月到一年就只喂给面粉而不让它吃蔬菜,也就是所谓的“蜗牛的斋月”,“斋月”做的时间足,可以让蜗牛的肉质更细嫩并去除苦味。
当然,其中的苦味也和法式蜗牛的烹饪方式有关,歪果仁吃蜗牛一般只用盐水浸泡、不会洗去粘液,而到了华夏,我们一般会选择用明矾水仔细清洗,直到把粘液洗净为止。
不然真的无法直视——毕竟你很难在看到蜗牛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鼻涕虫而是相对来说关系更亲近海螺。
“愁哥真的要炖这只啊...换一只呗...想好怎么做了么”
林愁从橱柜里摸出一瓶酒,
“喏”
吴恪疑惑道,
“这是啥红酒么不是红的啊...”
其实这是沈大儒某次带过来的冰葡萄酒,没喝完扔这儿不要了,应该有不少年的历史,是大灾变前的硬通货。
毕竟以大灾变之后的气温别说是埋在雪里升华成的冰葡萄干了,怕是一生连霜都没机会见,根本称不上是真正的冰葡萄酒。
“听说蜗牛最配酒灼,嗯,这不就恰好有葡萄酒么。”
吴恪有点酸,
“还最配红酒谁没事会吃这种东西...恶心巴拉的,天知道是什么味道的...怎么吃”
“你刚刚不是还说多放紫苏多加辣么,又变了”
“我又不能吃...”
林愁了然,
“哦,没关系,我们吃过之后会口述给你味道的,讲道理蜗牛可以适用田螺的各种烹饪方法,虽然我也第一次做,但应该没太大难度。”
苏有容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一脸怕怕,
“湿虎...真的要吃啊...”
大胸姐倒是无所谓,哦不,其实是很感兴趣,她本身就是各种黑暗食材的坚定拥趸,至今李黑狗还能想起一度被她科普各种虫子吃法所支配的恐惧。
不吃,不吃费力气弄进后山干嘛。
先做一次试试,味道不理想的话再试试所谓的“蜗牛的斋月”。
到后山挑挑拣拣了一盆紫云蜗,浸泡盐水洗净外壳,扔进开水锅里焯烫。
林愁前边儿和吴恪大胸姐有容说着话呢,就听后面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还伴随着哗哗的流水声。
跑到厨房一看,紫云蜗散落一地,煮蜗牛的锅底下多了好几个大洞,水早就流完了,跑得慢的蜗牛还在火焰的炙烤下从锅底的动往外一挪一挪的爬行——锅底离地太高,不敢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