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问,
“这次来,是又想要点什么”
林愁挠挠头,
“咳,其实我不是来拿货的,就是想来看看...”
“想来看看老头子我这儿到底都有什么好东西是吧”
“咳咳咳...”
老爷子道,
“你们这些人啊,都一个样,好奇心害死猫知道吗,天天惦记老头子我这点存货——不过,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哈哈。”
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子自豪的意味。
“我知道你们这些当厨师的,还不就是那点事儿,老头子我这里倒是有很多大灾变之后就绝迹了的品种,但也有限,唔——如果你提前打招呼给我时间的话,保不齐我还能弄出来,你懂的。”
“...”
这个,好像也不太懂啊...
老爷子熟练的做了个大拇指和食指搓啊搓的动作,俏皮的挤挤眼睛。
林愁豁然领悟,
“没问题,那是一定的!”
然后又问道,
“话说这么久了,一直不知道...老爷子您怎么称呼”
老爷子一手抚须,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拂尘,长衫飘飘眼神深邃,
“老夫,武鸣!”
林愁登时一惊,脑洞大开,
“万剑归宗的那个...无名”
——等等,老爷子以前好像不姓这个吧
老爷子直翻白眼,
“武是武田华的武,鸣是鸣人的鸣!”
(哦豁,怎么感觉有点耳熟)
山爷肃然起敬,一翘大拇指,
“老爷子威武。”
老爷子一脸的幸甚至哉,
“老头子我那老爹可能都没想到,有生之年我居然能看到它完结的一天,哈哈哈...”
然后山爷转头对林愁悄声道,
“这老爷子得罪不起,最低起码也是和赵老爷子一个级别的。”
“”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记住我的话就行了,山爷还能坑你不成!”
在牧场转了一圈,武老爷子欣然道,
“刚好早间焙了一缸缸肉,咱们再去捉两条鱼回来,让你也尝尝老头子的手艺。”
林愁笑着点头,
“求之不得。”
说着领二人往最近的一条溪流方向走去。
山爷纳闷道,
“我知道坛肉,这个缸肉...难道是坛肉的升级版”
老爷子认认真真的捋着鱼篓,自然没空搭理山爷,于是林愁解释道,
“缸肉说起来其实是东坡肉的前身,而其制作工艺可以上溯到新石器时代,据史料记载,大文豪苏轼应海宁安国寺主持之邀前来撰写《宋安国寺大悲阁记》,豪放不羁的苏东坡到了海宁,安国寺下人家婚宴,不管认识不认识、请不请他,喜筵开席他就自顾自坐了上去,海宁人性情淳朴,任凭他大吃大喝,只可惜苏轼本身就是个大美食家,每吃一道菜便大摇其头,唯独这焖缸酥肉上桌时,苏东坡连连称妙。”
“苏轼被贬黄州时,与友人饮酒解闷吟诗消愁,有酒有诗自然不可无菜,他找不到缸就以酒坛仿缸肉之法做肉给友人们吃,友人惊为天人大加赞赏,大名鼎鼎的《猪肉颂》就是那时写就的,‘洗净铛,少着水,柴头罨烟焰不起。待他自熟莫催他,火候足时他自美。’”
“一句火候足时他自美流传千古,许多厨师如奉纶音。”
山爷眨眨眼,
“所以,这玩意根本不是坛肉的升级版呗我就随便问问,你酸了吧唧的说那么多干啥。”
“...”
真特么的是对牛谈情,呸,弹琴!
武鸣老爷子带了满满一篓鱼上来,就地开膛破肚刮鳞去鳃,
“看看,这是我养的鱼,瞧瞧怎样”
林愁看了一眼,
“可以。”
老爷子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