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汇聚,而绽放出来的味道是最正宗不过的华夏口味,古老的智慧在任何时间点都能够完美的演绎一曲美妙的味觉轮回。
面实在过于滚烫,看似没有一丝蒸汽的汤面中饱藏着无穷的热力,凝儿不散,山爷的唇舌蠕动间,面在空中迅速滚成一个小小的圆球,在一处抱团儿,牙齿一捧,面条根根断裂,触感极之鲜明。
这只是一口纯粹的汤,纯粹的面,没有任何调味,山爷也没有拌上那一勺谢逊推崇备至的麻虾酱,可口感却已经如此的惊人,如未吃过,绝难想象。
“呼...”
山爷呼出一口热力,一拳撂在桌上,
“好面!此面当浮一大白!”
谢逊哈哈大笑,
“善!”
林愁呵呵一声,
“别整那些没用的,爱吃不吃,一口酒都不带给你喝的。”
山爷绝倒,
“我...草...”
刚才还很“善”的谢逊急了,“别啊,不给他给我啊,再给老头子我来坛酒,啊哈哈哈”
山爷绝望的叹了口气,拧着皱着疙瘩的眉头嗅了嗅面上他还未尝试的麻虾酱,
“好怪的味道...”
麻虾由于体型细小,出水即死,只需要三个小时,便会在空气中氧化腐败成汁,因此麻虾会以最快的速度被制作为虾酱,或是炒虾酱,或是发酵虾酱,皆鲜美异常。
林愁的祖传虾酱就是其中的发酵虾酱,气息略微带着酸味,也有些刺鼻的硫化物气息。
总之,至少在气味上,还没有达到能令山爷惊喜的程度。
然而这种质疑随着拌匀了麻虾酱的面条入口后,顷刻间烟消云散。
“卧槽卧槽,吸溜,我这心里,吸溜,卧槽卧槽的!吸溜吸溜...”
黄大山已经口不择言了。
谢逊似是品到了妈妈菜的老味道,表情上颇为自豪,
“有些东西看上去普普通通,实际上它的味道只需要吃过一次,就像是一种精神成瘾性,每当想起时,吸溜...”
黄大山咕哝道,
“要是按你说的,这玩意可不简单,一毫米不太好抓啊...我刚刚一口吃了多少只虾来着...”
谢逊笑了笑,看向林愁。
林愁说,
“麻虾会在凌晨三点钟准时上浮到水面处进食,只要工具合适,捕捞这些小东西其实还是很容易的。”
滴,
“老板的小秘密任务完成,智力值+1,荠菜种子一份。”
林愁深深的出了口气,胸中抑郁难言。
比林愁更抑郁的是沈大儒——热闹看的乐呵呵的被狂怼三十六套连招不说,特么的现在倒好,你让本大儒怎么好意思腆着脸去点一份那个一听就很牛哔味道肯定更牛哔的鱼汤面
曾有那么一两个眨眼的时间,这边包括沈大儒在内的一些人都有一种碗中的泡面不在香气扑鼻的感觉。
唉...
不过,好在!
对面那群粗鲁的家伙吐噜面条的速度着实惊人,虽然看着一锅鱼汤面最后连丁点汤都没剩下吧,好歹不用再忍受煎熬了不是
几个人暗暗的长出一口气。
平日里,茶余饭后总是要谈一些诗词歌赋大灾变前的风土人情,可现在这些人已经没了这个心思,但,话题总是无穷无尽的。
“今日,果然不虚此行啊,林小友这里的每一道菜都可堪称经典,我个人尤其喜欢这一道肴肉,简直就是大灾变前文献中描述的翻版,妙不可言啊。”
“诶我觉得还是这道下酒花生拼盘最让人回味无穷,一粒花生豆一口酒,这是道雅菜啊!”
聊着聊着,众人就把刚刚的不快抛在脑后,开始围绕着“雅”字大谈各式菜肴。
沈大儒和几个同僚互相不服,面红耳赤,沈大儒道,
“若是说雅这一字,有哪道菜可比河豚肝脍”
“大文豪苏东坡评河豚肝是个什么话‘值那一死’!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