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煮过牛蛙和萝卜的麻辣锅底中渐渐透出鱼肉的香味,恣意飘散。
众人的注意力迅速发散,
“什么时候好啊。”
“还不能吃”
“快好了吧”
林愁哭笑不得,
“多滚几个水花才行。”
“俗话说鱼无鳞其腥加倍,山鲶鱼也同样如此,一般生活的区域越靠近底层水域鱼肉中的土腥味就越重,这一点即使山鲶鱼身为冷水鱼也同样不能免俗,不过老祖宗总有办法使食材的味道更趋于完美,就像用甲鱼胆搓洗甲鱼全身肉质可以去腥味一样,山鲶鱼鲜美的鱼肝与鱼同炖就是最好的、纯天然的去腥手段——炖鱼有时候格外需要保留它的内脏,不光是因为节约,还因为这样炖出来的鱼更好吃。”
“哗”
林愁掀开锅盖,一锅沸腾的红汤中滚动着山鲶鱼的身影,即使味道刺激的麻辣底料也不能遮掩鱼肉的鲜香,反而相得益彰愈演愈烈。
“可以了。”
林愁一声令下,筷落如雨。
山鲶鱼的肉质极其鲜嫩,大块夹起放在碗中一筷筷的细细品尝时,每一丝被分离拨开的鱼肉都含着饱饱的肉汁,清淡又鲜香四溢。
外表浓油赤酱,内里洁白轻盈,但滋味早已透入骨髓。
在品尝鱼肉时也能尝到醇厚的鱼肝的油脂浓香,很像是一种浓厚的底味,菜肴入口时,第一次品味尝到的绝不是它,但当你仔细感受时,这种浓香又无所不在,它会让你很好奇,好奇自己究竟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尝出这种美妙滋味。
这就让人足够好奇足够期待味道的来源——鱼肝。
大块的鱼肝呈现出胖乎乎的梭形,外表油黄毫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有点丑陋。
将鱼肝外表的薄膜撕开后,就更是醇香袭人,淡黄发白的鱼肝表面有时甚至会沁出一小滴一小滴的纯净油脂。
鱼肝一入口,便有种惊人的细腻感,除了醇厚鲜香与绵密,再无其他。
秦武勇眼睛都瞪圆了,
“这怎么会...我还在基地市吃过顶好的鹅肝呢,口感都不如这个!”
林愁摇摇头,
“鱼肝质地要比鹅肝细腻上几倍,更何况鱼肝中含有丰沛的鱼肝油,吃上去自然会更‘润’,鱼肝在一个鲜字,鹅肝在一个醇字,按口味的层次来说,鱼肝的回味远远不如鹅肝绵长,但它的鲜却是鹅肝所不能比的。”
天色愈暗,几个人围坐在篝火旁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秦武勇心有不甘的看着他带回来的篓子,
“把那些野葱野韭菜放这汤底里涮一涮,应该也会好吃吧”
众人,“...”
滚滚满意的拍拍肚腩——它吃东西从不以饱腹作为基准,再说,就这些普通食物滚滚大人完全可以做到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往肚子里填,并且还不需要担心填满的问题。
就在营地不远处的两棵被绞杀藤吞噬的大树间,扯起了一张由秦武勇的血和泪编织的十米吊床——滚滚大人现在要试试自己的新吊床了。
相对于滚滚十多米高十多米宽的体型来说,这吊床确实是小了点,不过滚滚大人已经相当满意,熊掌一挥拍在自己身上,一层扭曲夜色的力场在它体表水波一样微微荡漾了几次,随后彻底隐去。
轻风袭来,它如一只造型别致的氢气球轻飘飘的落在吊床上,
“吱。”
吊床的绳子微微收紧,但的确是承受住了。
“嗷啊!”
滚滚兴奋的挥着手,屁股一扭,吊床就在咿呀咿呀的声音中轻轻摆动起来。
“嗷呜啊嗷嗷呜”
惬意的嚎了两句,滚滚粗短的柱子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一本正经的开始抖。
...
秦武勇在这这边目瞪狗呆的看完全程,喃喃自语,
“老子编吊床的手艺已经登峰造极了按这种承重能力,吊床品质起码也得是橙色传说级别。”
林愁拍拍他的肩膀,
“别多想,滚滚经常给自己拍一层力场然后躺云彩上睡觉。”
“...”
几人各自爬上吊床,秦武勇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