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能走。
“p!”
骂了一句又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把一辈子的气都快叹完了。
林愁也只是个毛头小子普通人而已,一辈子除了巷子他最了解,连对整个明光都是陌生的,偶尔的希望也会被现实一点点的摩擦掉。
唔,“摩擦”的意思呢,就是把一个物体与另一个物体紧密接触,从一点移动到另一点,来回移动往返数次。
总之,非常的残酷,非常的血淋淋。
自从可怜的老爸因为变异丢掉性命后,林愁一个人支撑起了林家小馆,勉强维生。
就连被痦子大妈以各种理由克扣掉“曙光计划”的伙食补助也只能忍气吞声,父亲和爷爷熬了两辈人才买下的店面、才办下来的曙光计划定点执行单位的名头,不能被他就这么丢掉。
为此,他还要到活尸靶场当勤务员来贴补小店。
直到现在。
这样的经历是无法抹去无法改变的,赋予他的性格或许就是沉默中带着那种小市民的市侩和狠劲儿,不能再多了。
开起了这样一个神异的小饭馆,是他自己也从未没想过的,有庆幸,也有恐惧。
什么淡定高冷,都是放屁。
说好听了那叫临危不乱胸有成竹,其实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赶鸭子上架。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的能耐和本事就放这了。
能拿的拿去,拿不去的,呵呵,勿谓言之不预也。
听起来很无赖,但没办法的时候这就是办法。
再后来有了猪笼草,有了毛球,有了滚滚等等种种依仗,甚至连自己都成了大力怪物,可这也并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各种诡异的觉醒者和诅咒,异兽或魔植乃至所谓的永夜大意志等很不靠谱的存在都能对他造成伤害,甚至杀死他。
趋吉避凶是动物本能,没人想麻烦缠身,而大胸姐的来历,恰恰就是这样的麻烦,还是个大麻烦。
指派任务部队全军覆没虽然没溅起一丝一毫的水花,也仅仅只是表面而已。
科研院说笑间就被架成了空壳,这么大的动作,还是特意到林家小馆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为啥
连林愁这种小喽啰都有点疑心重重鬼影森森了。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看大灾变前的恐怖片,一部上好的鬼片或者恐怖片应该是啥样的呢
——心机满满套路碎一地,看一部顶十部,每个镜头都能让爷们像个娘们一样尖叫,让娘们像个爷们一样一拳捶碎显示器,甭管是看完还是看完之后关了灯睡觉时,觉得整个屋子都被挤满了,全他娘的是影子,长夜漫漫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孤单了呢呵呵呵呵呵。
如果说这个时候要是在眼皮子底下来这么一出大变活人蹦出来整整一个部落,明光不立刻就得炸窝
天才会知道荒野上没有被明光发现的人、异兽或者东西到底还有些个什么鬼!
人心不光隔着肚皮,揣测着琢磨着,就能让人万劫不复抑或平步青云。
大胸姐和她们部族的人实在太像了,同样的高大惹眼的身形,相对古怪的行为,要是再从天坑底下那帮人嘴里弄出几个血神之类的字眼,保证林愁和大胸姐立刻就得摊上一堆烂事儿,还有那该死的绿毛盆栽。
人一旦觉得自己被抓住了把柄,阵脚自乱。
林愁思来想去,无论如何都觉得这一趟,他还真就不得不去,不只是因为员工的工作状态。
起码,要给自己打个预防针,麻烦找上门来的时候也好应对。
揣着这种心思,将已经蒙了一层灰的小绵羊拖了出来。
红灯,油门一拧。
“咩咩嗷!”
依旧是那奇葩且怪异的声音。
小绵羊在莹莹绿草中撕开一条通路,沿天然走廊行走数公里,一路冲出燕回山余脉,直向西北方而去。
赤祇刷(shuai)完了厨房的盘子,顺手将一堆碎片扫进垃圾桶。
回到椰树小屋,看着窗外发呆。
四狗子显然对某些情绪一无所觉,嗷了两声,四蹄朝天,舌头甩了出来,一脸喜庆。
以往这个时候,赤祇会被